你没告诉我你要和秦家大房的女儿结婚,要不然我不会代你引见央央的。你既然要结婚就别来招惹央央。”
陈清仪面上也浮现一层尴尬的红晕,浅浅呼吸了一口气,随后摆正了态度:“周奶奶,我想结婚的对象是央央。”
“她不是秦家的女儿了,只是我的孙女。”周瑶意笑呵呵地回答,随后牵起秦央的手,说:“你俩都走吧,我留央央住一夜,家里的猫啊狗啊自己照料。”
她说的话,总是带了深意,陈清仪听不明白,但秦时砚明白了。秦时砚看向陈清仪,目光凛然:“陈小姐,我与周女士有话说,你先走?”
“好。”陈清仪点点头,面容素雅,优雅地与秦时砚点点头,转身离开。
在她走后,周瑶意轻叹一句:“其实陈家这个小姑娘也挺好的,有责任心,心地善良,长得也不错。”
“但她无法做主。陈家希望她娶秦家的女儿,您也看到了,央央现在不是秦家的女儿。”秦时砚声音不卑不亢,也带着对长辈的尊敬,让人实在挑不出毛病。
周瑶意听着她的话,面上的慈爱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认真打量秦老东西的小女儿,这个女儿身上有她母亲的果断也有老东西的狠辣。
她说:“央央,出去,我和她有话说。”
语气微重,透着一股子威仪。
秦央知道两人说什么,也不想掺和,点点头,跟着出去了。
“央央,让她们给我上壶好茶,要苦点的,昨晚吃了太多的糖,应该要中和下。”周瑶意的声音传了出去,中气十足。
站在她面前的秦时砚眼睫一颤,想起自己的父亲,这两年来疾病缠身,哪里有她的精神。
“小七,坐。”周瑶意指着一旁的沙发,摸了摸柔软的扶手,笑着说:“沙发还是秦央送来的,说什么坐着舒服,对腰骨好。这个孩子对外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对我,很有孝心,比我那些真儿子真孙子孝顺多了。”
“周女士是怪我没有通知你吗?”秦时砚跟着坐下,肩背挺直,坐姿端正,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周瑶意的坐姿就显得很随便,透着一股岁月静好之感,她早些年就离婚了,开办中医院,这些年来办得也不错,举国闻名,每日都有外地的病人闻名而来。
“你凭什么不通知我?”周瑶意声音冷了下来,眸色锐利,声音激昂:“你图什么,我比秦央清楚,四月前,陈家就开始想撮合秦央和陈清仪,你等不及地将康曲茗弄回来,秦时砚,我知道你图什么。”
秦时砚眼皮一跳,不同于周瑶意的震怒,她将自己的情绪藏于心底,用最平静的一面迎接老人家的怒气。她是舞台上的演员,知悉如何地伪装自己外在的情绪。
她笑了笑,一点清光在眼中缓缓漾开:“您既然知晓,何必还要问我呢。”
“哦,你承认了。”周瑶意面上的怒气渐渐散去,只剩嘲讽,“我以为你不敢承认呢。前事已过,我也不和你计较,你准备怎么做?你若不插手,这个时候陈清仪就和央央订婚了。”
秦时砚莞尔,面色沉静,说:“就算两人结婚,秦央失去了联姻的作用,您觉得她日后会幸福吗?”
“陈清仪护不住央央,你说的好像你就能护住她一样。你那个妈妈可比陈清仪的妈厉害多了,你那个大嫂也不是省油的灯。”周瑶意大大方方地吐槽秦家的破事,“我怀疑央央被抱错,是不是你妈做出来的。”
“您在我面前可以肆意地说,我不在意。”秦时砚笑容优雅,红唇轻轻抿了抿,显得很随意,长辈的事情,她惯来不去插手,她想,就算周女士去秦家开骂,也没一个敢还嘴。
这些年来,周瑶意就是秦家不可招惹的对象,因为她知道秦家太多的烂事,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