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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扭捏,端起果汁喝了口,语气平和:“既然喊我来,我晚上住哪里?我的房间还有吗?”

“你还要房间?”裴云霁声音尖锐,死死地凝着秦央:“你和秦时砚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央将杯子放下,幽幽回答:“两年前。”

两年前……裴云霁半晌喘不过气来,像是被人掐住喉咙,胸腔肺腑都跟着压抑起来。

“秦央!”她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个喊了无数遍的称呼,再抬头,眼中带着厌恶,“你真是让人可耻。”

秦央微笑,不再那么纠结自己与裴云霁之间的感情。裴云霁心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与其勉强,不如放开。

“裴女士,不要勉强,你当我死了,当我不存在。”

裴云霁几乎崩溃:“可你是我养大的女儿,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时间绝对不比你哥哥们少。我自问对得起你,你就这么对我的吗?”

“可你的心里、生活里已经容不下我了。”

秦央低叹一声,唇齿间涌起苦涩,失落与难过齐齐涌来,她认真地看着自己叫了二十二年的妈妈。

她承认康曲茗没有回来前,裴云霁对她有求必应,常常嘱咐好好照顾自己。

康曲茗回来的那晚,什么都变了。

她看自己的的眼中没有温柔,没有恋爱,只有厌恶。

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到头来是人家的,甚至因为这个孩子,她无法看着自己亲生女儿长大,无法看到女儿牙牙学语,她在女儿的生活中缺席了二十二年。

人生中第一声妈妈喊的也不是她。

第47章 今天请假,我陪你。

“裴女士,你放弃我,我放弃你,下回见面,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我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

“但你依旧是秦家的孩子,这是你爷爷承认的。他没有改遗嘱,说明他认可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出无耻的事情?”

裴云霁语气冰冷,天花板上的灯光照着她几乎崩溃的神色,死死盯着她的女儿。

秦央淡然地掀了掀眼皮,“裴女士,你以为你算什么人?我的养母吗?就算是亲生母亲,也无法干涉我的私事。我与秦时砚,不过是一声小姑姑罢了,并无血缘关系。”

“有什么可耻的?恋爱自由。”

“恋爱自由?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裴云霁看着她,非要一个确定时间。

如果是刚刚在一起,秦时砚今天肯定会理直气壮地和她解释。

但秦时砚今晚一反常态的沉默不言。

背后必然有猫腻。

所以,她们之前早就在一起。

“秦央,你非要我挑明吗?”

“裴女士,如今的结果就是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不是秦时砚的侄女,我和她,没有束缚。”

“你不怕身败名裂吗?”裴云霁倏然出声,声音冷若冰霜,激得秦央心神一颤,她仰首直对:“什么是身败名裂?”

她还有名声吗?

这些时日以来,她不敢面对秦家的人,畏惧人言,不敢面对那句‘你是秦家女儿’的问题。

怎么回答呢?

她冷冷地笑了,人越在意什么,就会越被困住,紧紧地被绑缚。

“我自然是怕的,但是你有能力与沈女士抗衡吗?”秦央凉凉讥讽,好整以暇地看着养母:“你毁了我,也会毁了秦时砚,秦时砚可以毁了你一双儿子,你如今家庭美满,要这么做吗?”

人都有软肋,沈洛依的软肋是自己的女儿,同样,裴云霁的软肋是自己的三个孩子。

为了这件事闹得你死我活,值得吗?

她站起身,提醒养母:“妈,我们可以和平共处的,但是你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