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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迟疑许久还是将疑惑说了出来,“我怕她说话不好听,让你难堪。”

“她就是孩子气,哄一哄就好了。”秦时砚弯弯唇角,无声笑了。

秦央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老太太站起来,太阳下山,门前的广场又要热闹起来。她朝前面走去,不忘提醒秦央:“央央,你带你小姑姑去前面走走,山里景色不错,走半个小时就回来洗澡,太晚了不安全。”

话说完,老太太走进小卖部,独留门口的两人。

秦时砚回房间,将披肩的长发盘起来,秦央跟着进来,将柜子里的毛毯拿出来,将空调提前打开。

做完这一切,秦央往外走,刚走两步,身后的人抱住了她:“央央,我没有欺负你。”

她听到了她和陈清仪的话,她没有秦央没有父母。

“央央,我们回去,去结婚,好不好?”

她卑微求和,声音带着讨好,呵气如兰,手臂绕过秦央纤细的腰肢,圈住了她。

“那晚,是我不对,我本打算通知你的,不知怎地,大嫂知道了,直接将她带回去。”

秦央没有动,这是她心中的白月光,看不见秦时砚的时候,她可以冷漠地拒绝。

可人就在眼前,卑微地讨好她,小心地喊她的名字,她还怎么拒绝呢。

“秦时砚,我不想掺和秦家的事,我更不想她们来骂我。”

现在景城的人可以接受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结婚,但也仅限于门当户对,而她和秦时砚,门不当户不对。

裴云霁会反对、沈洛依也会反对,秦家没有一个人会赞同。同样,她会得到许多羞辱。

“央央,不会的,你回剧团,我不会让她们来找您的。央央,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秦央沉默,低着头,细碎的发丝滑落下来,遮住眼中的情绪,可她还是一眼看到了自己小腹上洁白、干净的双手。

拒绝吗?

她不舍得。

但又不想让自己陷入困境中。

“秦时砚。”

“嗯?”

“你妈来找我,我怎么办。”

“我来解决。”

秦央陷入沉默中,握住她的手,心高高地悬挂起来:“秦时砚,我想拒绝你,但喜欢你。喜欢你成为我多年的习惯,轻易改不掉了,怎么办呢?”

爱一个人容易,保持去爱一个人,十年如一日,太难了。

但长年久月的爱意让人生了一种习惯,习惯对她好习惯去感受她的一切,甚至她已经融入自己的生命中。哪怕分开后闭口不谈,可再看她一眼,便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

“央央,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你不要将自己当做秦家的人,不要觉得自己卑微。”

秦时砚的话带着讨好,声音已和软许多,秦央怔了下来,秦时砚的好,真是有毒。

小腹上的那双手带着夏日里的燥热,像是冬日里的暖炉,烫得人浑身发热。秦央转身推开她,怒瞪她一眼:“你哄孩子呢,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找了两年,整整两年,一声不吭。秦时砚,我在你眼里是金丝雀还是玩物?”

“都不是。”秦时砚凝着她的眼睛,“白月光。”

秦央翻了白眼:“睡不到的才是白月光,你睡得还少吗?和谁学来的白月光说法。”

秦时砚认真回答:“杜明棠。”

“来送笨笨的那个?”秦央有些印象,那人身上有股闲散淡雅的气质,似从山中而来,与世俗格格不入。

秦时砚点头,“是她。她说日后请你喝酒。”

“不喝。”

“那、你在陈清仪心中是不是就是白月光?”秦时砚如同好学的学生,小心地追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