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
不在那就没办法了。
回去的路上赵承允在另一个路口又遇见赵承玖手下那批人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是。
他们堵在那里,一些需要经过那的弟子都绕着走。
赵承允最瞧不上这种人,痴绝处内行事如此放肆,真当长老们不知道吗?
即便是抢到了冀星洲猎杀妖兽的功劳又如何,假的就是假的,石头成不了金子。
想到要直面围追堵截的冀星洲,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堵在各个路口的人从白天守到黑夜,也没能看见冀星洲的身影,不由得打骂起来。
“那小子不会是跑了吧!”
“真是没出息。”
“白白害得兄弟们在这里守了一天。”
“真是晦气。”
“走了走了。”
月上中天,见实在是等不到人,他们只得收拾收拾,各回各家。
痴绝处偏僻密林的山洞中。
冀星洲疲惫地靠着石壁休憩,剑在手边放着,额头因疲惫与疼痛沁出的汗水顺着脸颊轮廓往下流。
无声的黑夜中,滴落在胸口的布料上。
他不是个沉溺享受的人,即便条件十分简陋,他也能迅速适应。
而且,来之前,他没有忘记把被子带上。
一床垫身下,一床盖着,会好受许多。
更深露重之时,一些夜行生物在白日里养足了精神,开始跃跃欲试地寻找猎物。
这处洞口只挂着寥寥几根藤蔓,遮不住什么,冀星洲在门口布设了了一个幻阵,能防住此地的大部分妖兽。
抓紧时间眯了两个时辰,冀星洲继续起来练习搜魂术。
学习了这些日子,冀星洲认为这种法术只要能多次在活体上进行实战练习,很快就能掌握,只是这个“多次在活体上进行实战练习”的条件比较苛刻。
不过现在嘛,由不得他愿不愿意,练成搜魂术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人证物证均能造假,但记忆不会改变。
在月亮将要完全隐没在地平线上,太阳将要升起之时,一只状似小猫的妖兽突然闯入山东,害怕地夹着尾巴想出去,兴许是太害怕了,连着撞了几次阵法都没能成功,惊得夹着嗓子细细地叫。
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一直默默躺在地上的剑突然从剑鞘中飞出,腾空而起,直指那猫形小妖,小妖没来得及反应,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闪着冰冷刺骨寒光的剑刃滑破它的皮肉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还在毫不留情地往里进时,它陡然变大,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
这哪里是一只猫,这分明是一头花豹!
生着一双绿幽幽的眸子,瞳孔外侧是一圈金线,诡异非常。
它半截身子在阵法内,半截身子在阵法外。
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时更是被他的身影遮得干干净净,洞中黑蒙蒙一片,唯有那花豹的眸子微光闪烁。
这幻阵,根本拦不住它。
它背上是一道深深的剑伤,疼痛令他愤怒,但它却没有立刻不管不顾地撕咬冀星洲,而是堵在门口与他对峙。
敌不动我不动。
一人一豹就这样相互盯着,谁也不愿做那个先出手的人。
花豹身上的伤口一直向外淌血,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它心中担忧,喉咙深处不断滚出低沉的嘶吼,最终还是没能沉住气,四只脚一蹬,灵活地窜向冀星洲。
山洞狭窄,一人一豹在里面行动十分不便。
花豹猛得朝冀星洲扑过去,冀星洲往右一躲,反手将剑刺向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