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在父皇那?里议事出来吧?”
“是。”
元靖宸微笑:“寒大人真?是辛苦,这些年劳碌不断,都不得空好好歇歇。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比起你,我真?是自惭形秽。”
他自称“我”而不是“本王”,姿态可谓是放的很低。寒沧烈提起两分精神?,道:“晋王殿下太过自谦,您于社稷之劳人人皆看在眼中,臣在您面前,不敢居功。”
元靖宸一笑,很是亲切:“与我还说这些客套话。好了,今日碰见你,我还想问问你呢,父皇要封赏你,那?也是你该得之荣,你做什么再三推辞?”
他上前两步,眼中的惋惜与关切显而易见:“便是当年寒老将军,军功卓著,难道还当不得一个异姓王么?你虽年轻,可立下的汗马功劳早已?不比寒老将军少,更是当之无愧。我朝自来便有劳苦功高之臣异姓封王的先例,你既不是第一例,又何必推脱不肯受封呢?”
寒沧烈平静道:“晋王殿下谬赞,臣实在难当。在武,臣比不得父母兄姐所?付之劳,在文,百官之中功苦不过居于末流。既是微末,异姓封王,臣万万不敢领受。”
元靖宸无奈一笑,不再多提:“好吧,你这性子,难怪父皇一直那?么喜欢你。你自己想得开,不委屈就?好。”
寒沧烈颔首,行礼告辞。
他离去后,元靖宸并未立刻动?作,等了一会,朝后面树丛掩映中笑道:“佟大人,人都走远了,您出来就?是。”
树丛微动?,佟长风从那?慢悠悠走出,弯腰一礼:“多谢晋王殿下为老臣解围。”
元靖宸道:“您还真?是小孩脾气?,远远看见寒大人,不愿碰面,就?拉着本王挡一挡。没得欠下个人情,您亏不亏?”
他言语风趣坦荡,这样说开,反而叫人心里舒服。佟长风严肃的脸上露出点松缓:“殿下见笑。”
元靖宸摆摆手:“其?实以?寒大人的功夫,就?算您远远躲着,他也能察觉,只是不说破罢了。”
佟长风不以?为然:“察觉便察觉,我与他没话说。”
“您这脾性,多少年了还不依不饶,难怪寒大人觉得委屈。”
佟长风眉眼一立:“他委屈?”
元靖宸微微挑眉,不大认可对方的话,失笑解释:“寒大人实打实的劳苦功高,踏玉台斩奸贪,沥州新政,加上父祖之功,难道还当不得一个异姓王?本王可是听说,您带头大力反对,这事迟迟才没成行。难道不委屈?”
“封王之事,在朝堂上,他分明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