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直接出手, 却又念着你心?性良善,未必令你开怀,故而?左右为难。”
原来他想要的,是成全?她的心?愿。
雪月恍惚一瞬,听完寒沧烈的解释,浅浅弯唇望着他, 认真道:“寒四哥,多谢你如此为我?着想, 我?现在的生活很好,真的很好。”
“但?是,我?不希望你为我?去做你口中所说的那些事,并?不是因为我?现在过得很好在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你那么做。”
寒沧烈沉静望着雪月,没有人知道他轻轻屏住的呼吸。
“寒四哥,沈轻照的确伤害过我?,到如今我?都极厌恶他,这是事实。现在他已经受到惩罚
,也许在你眼中,他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你想要为我?出头。可?我?觉得,为那样的人,弄脏了你的手,并?不值得。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狱署司掌控在你手中,是为天下?万民之幸,比起让沈轻照受到更大的惩罚,你没有坏了原则、双手干干净净,对我?来说更重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雪月想了想,又说:“若是真的恨意?难消,见他苟延残喘我?仍觉食不下?咽,那我?大可?自己想办法动手。但?是,压根不到这个程度。爱也好,恨也罢,但?凡情感,都是要费精力的。可?我?,没有任何一点点多余的力气?浪费在他的身上。”
雪月将话说的很明白,同时也认为自己话已至此,寒沧烈应当?心?能释怀,却没想到听完自己的一番话,他脸上的表情却更显难过。
似乎,也不能叫难过,她说不上来。
寒沧烈心?疼的厉害。
雪月说的每个字,一笔一划刻在他心?中,他想过,大概她会不愿自己下?手除掉沈轻照,因为她是那么温柔宽容的姑娘。但?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
寒沧烈指尖蜷缩,从桌上移至桌下?,慢慢捏紧:“月儿?……”
他抬眸看她。
雪月对上这目光,心?中忽然起了一点疑惑。
转头向门?边,寒二姐姐和太子殿下?还在,从这里只能看到两道人影。
他们的确没走?,她安心?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荒唐。
“月儿?,”寒沧烈又唤一遍,英挺的眉眼因太过拙诚,竟显出一种深情的错觉: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应该好好照顾你的。”
雪月原本微起疑虑的心?,在听到最后一句后,思绪悄然而?散。
他说应该。
这也就证明,他将照顾自己,看作是他的责任,而?不是出自本心?。联想到两家世交,就很好理解了。
还好没再离谱地想下?去,亏她竟认为自己观察力不差,甚至还算细微,却没想到,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错想人家。
雪月很惭愧,想想自己方才一瞬而?起的猜测,对比对方的坦荡,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起身相拜:“寒四哥,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对我?的帮助,早就远远超越身上所负的虚薄责任。寒伯伯寒伯母在天有灵,也一定与我?同样想法。”
她忽然起来拜礼,寒沧烈一下?怔然,正要张口说话,可?没抢过雪月:“寒四哥,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你今日醉酒,归府之后记得喝一碗醒酒汤,也早些休息。”
她行过礼便转身退出房门?,外面元靖珩和寒瑶色正聊着,见她出来,寒瑶色向里看看:“月儿?你怎么了?要走?么?是不是里边那混蛋说了什么醉话,惹你不高兴了?”
雪月忙道:“当?然不是,寒二姐姐,我?瞧着天色已晚,想必忠叔已经来接我?归府了,便先告辞,多谢你今晚招待。”
寒瑶色点头:“好吧,若是这的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