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起来吧,”皇后扬扬手?,笑嗔道?,“你什么时?候回的宫?本宫竟一点信儿都没有,这么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那一套悄悄摸摸的。”
元靖珩扶着?皇后坐回去:“纵使小孩子手?段,只要哄得?母后高兴,儿臣也要使得?。”
他说起哄皇后的话既坦荡又自?然,待扶皇后坐稳,抬眸看一眼寒瑶色。
“寒二姑娘,”元靖珩声音低了些许,温和礼道?,“不必拘礼,坐下?便是。”
他口中称呼的是“寒二姑娘”而非“寒将军”,寒瑶色一顿,但还是行?了士礼:“多谢太子殿下?。”
元靖珩微笑,转头道?:“母后继续与寒二姑娘下?完这局,儿臣在旁赏学。”
许是儿子在身?边,皇后的心?更定,一放松就容易拉开话匣子:“你们这些孩子呀,都是好孩子少时?读书,长大办差,都没叫人操过心?。偏偏婚事上,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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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你,”皇后落下?一子,瞥一眼元靖珩,“你身?为长兄,到现在都没成?个家,成?何体统?因为你没娶妻,害的你下?面的弟弟
也不敢越到你前头去,把他们都耽误了。”
元靖珩摸摸鼻子,不动声色看了眼寒瑶色。
寒瑶色全神贯注盯着?棋盘,两指间夹着?棋子,大拇指轻轻摩擦下?巴。
元靖珩目光微收,笑着?喊冤:“母后,您这话可是冤枉儿臣,五弟七弟不都已经定下?了吗?”
“哦?你还好意思和你的两个弟弟比,那老五,是为给?你父皇分忧,娶了北吴遣嫁来的公主;人家老七,他母妃家表妹一家罹难,就剩那么个孤孤单单的小姑娘,他二人感情又好,原本就有那意思,早早定婚,等孝礼过后将人家娶回来也好照顾不是。”
“你莫要只拎着?他们两个说话,剩下?的兄弟呢?一个个被你带的,都不着?急自?己婚事了。”
元靖珩冤枉也无从辩解,只笑着?求饶道?:“母后别骂了,方才在皇奶奶那请安,儿臣也被这么骂了一通。”
“那还不是你三番五次推,你也就罢了,总有你父皇圣裁。可你看看你带的这个头,不仅把你弟弟们耽误了,还连累瑶色和烈儿到现在也都没成?家。”
元靖珩颇有些傻眼。
不是,这也能怪在他头上?
漠北五年战乱,秦州三年旱灾,直到这一两年各方才渐渐平稳,能安心?在京城留下?。
罢了罢了,既是母后指责,元靖珩没多言,笑着?摸摸鼻子,当默认了。
寒瑶色见太子背这么大的黑锅,看够了热闹,出?来解围:“娘娘,臣的婚事未定,赖不到太子殿下?头上,都是臣自?己耽误的。至于寒四?嘛……”
她目光转向元靖珩,揶揄笑道?:“他倒的确自?小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视殿下?为君子楷模,言行?举止无不受殿下?教导。这婚事一道?,焉知不是有样学样?”
太子失笑:“二姑娘这话,是嫌本宫所处坑底的这把火还不够大。”
寒瑶色笑着?拱手?:“殿下?莫怪,是臣无能,管不了那混小子。所以盼望殿下?为他费一费心?。”
她性子爽朗,开的玩笑无伤大雅,皇后在旁听?的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丝毫没看自?己儿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涌动情绪。
她这么一说,皇后想起来,“说起来本宫还想问呢,宣宁伯家那姑娘可有去你们府上探望烈儿?”
什么情况?元靖珩支起耳朵。
寒瑶色点头:“去了。”
“那可有进展?”
提起这个寒瑶色就想大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