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寒大人说什么……情分不曾忘却,十年来什么什么……不敢什么……只等事情结束便可……便可怎么样之类的……”
双玉急得跺脚:“忠叔,您这说了和没说没有两样啊!”
忠叔道:“你不要急,这其中的内容也不打紧,重要的是寒大人对咱们伯府的态度。若非当年交情深厚,他们也不会有那口头戏言的一句婚约。虽然两家多年未曾来往,但寒大人这样子,心中当是顾念些许旧情的。我毕竟是伯爷承袭爵位之后才跟着他的,对从前的旧事不大清楚,但那个雨夜,伯爷独自饮酒,叹了一晚的气,始终未曾合眼。想必,他们两家从前的纠葛情分不浅。”
双玉深吸一口气。
深也好,浅也罢,只要有那么一点点。
那一点点,叫今晚的求助不会引起寒大人的反感,便足够了。
“无论如何,只要有那么一丝希望,我也必去一试,”双玉定定道,“忠叔,您在府中守着伯爷和夫人。我有分寸,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立刻便去求寒大人。”
第 18 章
寒沧烈从狱署司回来,直奔祠堂,为父母兄长燃起三炷香。
今日是腊月二十七,是父亲的生辰。
寒沧烈静立在家人牌位面前,轻撩衣摆,双膝触地跪下,恭恭敬敬磕三个头。
直起腰后,他并未立刻起身,就这样跪着仰头,默默静望出神,忘了时间。
“咳咳。”身后两声低咳提醒,寒沧烈回头。
“金叔,找我有事?”
管家金叔迈步跨过门槛,先对寒氏牌位拜了两拜,旋即慈爱微笑道:“公子,您归府本来就晚,想来也没在外面用晚膳。饭菜我方才已热了一遍,您好歹用些。”
寒沧烈是忘了:“二姐一直在等我?”
“哪能呢,姑娘的脾气您知道,什么时候亏着过自个。她早早就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