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睡得着。”
“我这几日是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见着你这丫头日益消瘦,我想着,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必须要找你问个清楚。”
一边说,他借着光细细看:“你你这是哭了?”
双玉咬着下唇:“没有什么事……”
“还要瞒我!”
忠叔背着双手,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双玉啊,你和姑娘两个瞒着伯爷夫人,那也罢了,伯爷身体的确不好。可是也得让我知道,这么瞒着不是办法啊。那日你与姑娘回沈家之前,姑娘可私下找过我,我听她那些交代,我这心我这心哪能放得下呢?”
“你告诉忠叔,姑娘在纣南侯府是不是有什么不好?他们当真……当真如那日谢管家所说,把姑娘疼得如眼珠子般吗?”
双玉本就扛着巨大压力,这几日心急火燎想帮忙,却知道自己力量微薄,一点头绪都没有,听了忠叔这番话,哪里还忍得住,顿时大哭:“当然不是,他们根本没有好好珍惜姑娘,他们沈家,就是个吃人的魔窟,姑娘受了好大好大的委屈……”
忠叔心跳都险些停了:“怎么回事?你快讲讲!”
双玉一边流泪,一边咬牙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忠叔听得身躯一晃,撑着桌子虚脱般坐下来,嘴唇发抖:“怎么会这
样呢?怎么会这样……那沈轻照,竟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一拳砸在桌上,望着双玉痛心道:“这样的事,你应该早早告知大家,怎么能瞒呢?!”
双玉哭道:“姑娘说,她会想办法,能离开那里,不准我告诉伯爷和夫人,她怕他们上门去讨公道会吃亏。况且,沈轻照也有威胁在先,莫说他的地位权力在伯爷之上,只凭心术,伯爷也斗不过的,若是撕破了脸皮,日后府里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忠叔急的拍大腿:“姑娘怎么这么傻呢!到底是府里的安生日子重要,还是姑娘自己的安危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