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事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呢。你不是说,那年上元夜你和太医尹家的姑娘一同遇险,月儿出手相救后之后就和尹姑娘成了很好的姐妹吗?尹姑娘的医术,连我都略有耳闻,他们家族中更是数不清的好大夫。按说若有不妥,当早早就防治了,怎么会拖到如沈轻照所说的那么严重?你日前到过太医院查案,有没有留心此事?”
寒沧烈道:“有。”
有,但她从未听他提及。寒瑶色明白了:“没查出来?”
“尹太医防备心重。事关月儿,她更不轻易说了。”
“我们与尹家素无来往,她不信你,也正常。”
寒瑶色仰头望着房梁,若有所思良久:“这件事急不来,只要查,总能查出结果。若月儿当真体弱难支,爹娘在天上看着,你我绝不能冷眼旁观,排除万难也要为她寻对症之药。”
寒沧烈又低低“嗯”了一声。
寒瑶色又道:“今夜沈家的态度,你怎么看。”
寒沧烈道:“二姐,你也看见了。沈老夫人的言行举止,和平素经营的名声,可还相同?”
这两句话砸在空旷房间内,回响铿锵。静谧温润的烛火轻曳,火苗触到一滴饱满的蜡油,险些熄灭。
寒沧烈掀去一眼,明灭的火光,衬他一双眼眸寂寂黑沉:“即便难求她将月儿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可月儿那么乖巧懂事,她至少应该怜爱看重。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口不择言到肆意轻贱。”
“沈轻照此人,更是谲而不正。”
寒瑶色评价:“的确聪慧圆滑。三年前他和月儿定亲,你我也查过的……三年不见,他心性变化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