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语气特别温柔,寒沧烈却觉得有些想哭。
哥哥就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加一个胖?
她是把他忘了吗?
还有,为什么他每次见到月儿,都是这么狼狈?又丑,又胖,又没用。
是啊,他的脸现在这么肿,她肯定没认出来自己就是之前她相赠玉佩的人。
“这位是……这位是宣宁伯府的嫡姑娘吧?哎呀……伯伯真是、真是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啊……”尹太医抱着女儿,连连道谢,“雪小姑娘,敝姓尹,明日必定携夫人郑重登门致谢。”
月儿仰头:“伯伯您不要客气,妹妹没有受伤就好啦。”
顿一顿,她吸吸鼻子:“伯伯,您身上有药味,那个哥哥受伤了,您可以给我一点药吗?”小孩子的认知里,只要叫做药,那就什么伤病都能治。
而尹太医身上还真带了化瘀药膏:“有有有,我家小女时常莽莽撞撞,我都随身带着的……”
雪月拿到药,回身走到寒沧烈身边,小大人般的语气:“看,有了药就不会痛啦,我给你涂,你要乖乖的别动。”
寒沧烈犹豫,小小少年心里不知怎么,不想给月儿看自己的猪头脸。
但她细嫩柔软的手指已经带着药膏碰触他脸颊。
轻轻的,痒痒的。
他绞紧手指,默默打腹稿:月儿,我叫寒沧烈。月儿,我叫寒沧烈……
只是最终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