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景致迷了眼,顾不上?与?他说话,也?记不起他珍藏的?回忆与?那日的?惊险,寒沧烈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轻轻捏了下她挺翘的?鼻尖,小没良心的?。
雪月脾气好,被捏了鼻子也?不恼,还笑盈盈的?:“你干嘛呀?”
寒沧烈低笑:“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看他那么开心,雪月还琢磨是什么样的?好地方,没想到是宫院内的?跑马场。
雪月认真看了四周一圈,没看出什么名堂,问?寒沧烈:“寒四哥,这里什么也?没有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寒沧烈说:“月儿,你看你脚下站的?这块地。”
雪月就乖乖地低头看。
挪开左脚,再挪开右脚,鞋底轻轻蹭了两下,怎么研究,都觉得?这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土地。
寒沧烈注视她,忍笑忍得?不行?了:“看出来什么没有?”
雪月仰头,清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疑惑:“没有啊。”
寒沧烈揭晓答案:“我十岁那年,坐在这哭过。”
“……”
雪月不知道?该回点什么,无语片刻瞅他一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她这样开心的?笑,自己?被遗忘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的?委屈,也?就轻飘飘地淡化了好些。
笑归笑,雪月还是要?问?:“你当时为什么坐在这哭?”
“我想骑马,父亲的?马太高了,我骑不上?去,被它?发了性?摔下来。”
“然后呢?”
寒沧烈挑眉:“那还有什么然后,我摔得?那么重,当然立刻放声大哭。”
雪月微微歪头,这倒是想象不出哎:现?在的?寒沧烈这样的?坚韧刚硬,在她心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他在,就都不必惊慌害怕。有这形象在前,她还以?为当时后续定?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才会叫他毫无形象坐在地上?哭泣。却原来,很厉害的?人幼时,也?是个摔了跤便痛哭的?普通小孩。
不论如何,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却还与?她说这些,想必当时的?委屈一定?很深,令他到现?在都记得?:
“寒四哥,你那时有多高?有这样高?”雪月用手比了个位置,“你那匹马我见过,比寻常的?宝马还要?健壮高大,你当时年纪还小,怎么骑得?上?去?”
寒沧烈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想起了什么,低眉一笑。
笑容颇为复杂,看上?去怪可怜的?。
这年幼时的?伤痛是真难忘啊,雪月眉眼弯弯,踮起脚,够着他头顶摸一摸,哄道?:“我们寒四哥受委屈啦,我安慰安慰你,虽然有点迟。要?是当时我在就好了,我一定?会哄你,绝不叫你到现?在想起来,还这么难受。”
寒沧烈眼中绕了浅浅情丝,声音温柔:“你当时确实在啊。”
什么??
雪月呆愣,不敢置信追问?:“我在?”
“是。”
是吗?她幼时进宫,有看见过一个……坐在地上?大哭的?小男孩吗?
雪月真想不起来了:“那我当时做什么了?”
寒沧烈但笑不语。
“啊?寒四哥?怎么不说话呀,我在,然后发生什么了?”
寒沧烈对她一笑,接着就拉过她手往回走,无论雪月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遥想入宫请求陛下赐婚那天,元靖珩悄悄拽他去一旁推心置腹:
“沧烈,作为过来人,有些话我要?教教你。”
他问?:“你什么时候成了过来人?”
“这你别管。你听我跟你讲啊,其实你那么聪明,只有一点没想明白?在情意中,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