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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时连骨缝里都溢满了淤泥,身陷囹圄也会想着、念着,最后从地狱里爬出来。

她默不作声地观察着Giotto的眼眸,温和附着烙下的偏执,一扯即掉,恐怖的情感喧嚣着靠近,紧贴耳侧,不停询问着。

你还记得我吗?

她轻声回答。

我还记得你。

下一刻,金橙色的瞳孔兴奋地骤缩,臂膀勒住了玩家的腰,上半身低下的那一刻,宽大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脊背,似乎是怕她伤到。

“Giotto。”

红发青年开口拉回了他的理智,手掌发力扶正了黑发少女,她正要道谢,却被绿发青年从背后一把抱住。

腰侧被挤压的刺痛传来,滚烫的眼泪渗进单薄的布料,像是要把这百年来的眼泪都哭完,眼睫颤动着拂过后脖颈,他似乎抽了抽鼻子。

又来了一个哭包。

“蓝宝?”

玩家侧过头,视线里只有凌乱的绿色发丝,她无奈地轻拍青年的手背,委屈的嗓音传来。

由于离得近,鼻音格外清晰,含糊的话语像融化的糖果甜腻腻的,仿佛撒娇一般。

“你走之后都没有人和我一起翘班了。”

“还有那些鸽子,它们都欺负我。”

“冰淇淋出新口味了,很难吃。”

“你不在,小白老是挠我,我已经很久没摸过它了。”

他一口气搜罗出了好多想和她说的话,倒豆子般构造出了一个你走以后的世界。

绘川辉夜没有打断他,直到蓝宝那张哭红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皱着眉,湿润的绿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迪亚娜,你怎么不说话?”

“…”

玩家擦掉他的眼泪,思索片刻,还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

“现在你也翘不了班了吧,不是已经退休一百年了吗?”

“没事,现在它们也啄不到你了。”

“难吃的冰淇淋下次就不要吃了。”

“小白挠你是正常的,就算是我在它也不会让你摸。”

话毕,她又嘟囔了一句:

“怎么都成百岁老人了…”

被少女在心口上开了一枪的彭格列初代们:“…”

蓝宝哽咽着哭得更惨了。

朝利雨月拽过被打击得不行的青年,看向不明所以的少女,她歪歪头还想说些什么,可看见眼泪哗哗流的好友,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可恶啊,玩家心里都有罪恶感了,怎么惹哭的啊?想哄又无处下手。

最后她选择用幻术变出一个冰淇淋递给蓝宝,青年擦擦眼泪,控诉道:

“我是一个冰淇淋就能哄好的人吗?”

“…”

那…两个?

玩家试探着又变出了一个,他还是没接。

“你变了,蓝宝,以前一个冰淇淋就够的,现在居然要三个了,你背叛了我们的革命友谊!”

“我们的革命友谊只值三个冰淇淋吗?”

“一个。”

“太过分了,我要和你…和你…”

他应该是想说绝交,但卡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最后又被气哭了。

眼看着刚止住哭的蓝宝又被玩家哄哭了,G扶额制止了她帮倒忙的行为。

难道你们彭格列的雷守都是水做的吗?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们的革命友谊比珍珠还真,区

区冰淇淋怎么能和它比…”

哄到后面连海枯石烂之类的词都蹦出来了,绘川辉夜被纳克尔捂住了嘴巴。

他还是那身熟悉的神父打扮,手上的圣经虽然有些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