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安慰(2 / 3)

顷刻之间,他平息了那股怒火,其不应该存在,他为什么要和谢月檀这么一个愚蠢短浅的人动怒?

“我比不上他吗?”问这话时,他的语气和心境实际上和往日一般平静,头脑中开始条分缕析地算计。

平心而论,萧煜是天下之主,九州龙脉中龙气生长、汇聚的关键。而他胜在是靠龙脉修行之人,萧煜终究只是一介逃不过生老病死的凡人。

何况萧煜这个天子做得……并不如何。

即便他无意于那个至尊之位,可设想倘若换他做皇帝,能轻易做到比萧煜强。

论外貌,各花入各眼,他站在旁观者角度比较,以为自己并不比萧煜差,毕竟自小都受锦衣玉食供养。对了,他比萧煜略高一点。

加上萧煜行事荒淫,这些年虽和谢月檀厮混,身边的花花草草也从不曾断绝。而他从未有过。

“他很脏,我不同。”

他这样说话,多少存了想安慰谢月檀的心思。从前他没发过这样的善心。可对着眼前的谢月檀,却难得多出几分耐心,就如同在树屋的那个夜晚,他任由他枕了一宿,没有推开他一般。

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因为什么?皆在谢月檀用缩骨术略改形容以后,他看这张脸,屡屡感到心中异样。又总有种他是个女孩儿的违和感,比起往常的谢月檀,更愿对眼前人付出些许耐心。

没想到谢月檀闻言更加震怒。

“你永远都比不上明昭哥哥!”

萧清旃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二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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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芒二人会极力邀请他们回蝶衣部山寨,带他见族长,带谢月檀见巫医。萧清旃料想是为了探究二人身份真假,如今试探完毕,萧清旃没露端倪,蝶衣部便进入正常的待客礼仪。

当晚山寨举行了一场热闹的晚宴,众人聚集到一片开敞的平地,环绕一块约莫十五丈的圆形石台而坐,面前是一张小巧的木桌。待晚宴开始,石台上供人表演,令谢月檀印象深刻的,是蝶衣部的女子们跳了一支颇怪诞的舞,不知从何生起的紫色烟雾散尽,石台上多出来几个巨大的白茧,在地上摆了一圈,茧中有什么东西耸动着要跳出来,两三下破除茧壳后,从中钻出的是一个个美貌青春的少女,身上轻盈的彩衣薄如蝉翼,勾勒青涩而富生命力的线条,她们展开手臂,自臂下垂落两片蝶翅般剔透流丽的衣袖,挥舞着蝶翅翩然起舞——舞名“化蝶”。

席间送来的酒是野莓酒,以野草莓、悬钩子和蓬蘽等多种莓果酿造而成,酒味不浓,清甜可口;点心有“蚕蛹蜂蜜粑”,用面粉和酥油揉出形状蒸制,蒸好后就是一团胖乎乎的“白蛹”,掰开里面会流出金黄浓郁的蜂蜜,馅料是糯米配剁碎的天花蕈*粒,香软又饱腹;主食是手撕成一丝一缕的鸡肉,拌香料和香叶,酸辣开胃。

众人或载歌载舞,或大快朵颐,空气被笑声和歌舞声填满。

谢月檀虽心情不美,一向又将南疆诏人视为低等异类,在今夜这样的氛围中,在这样的美酒美食中,也不觉逐渐放松,沉浸其中,毫无戒心地享受起来。

鬼知道他有多久没好好坐下来,吃一顿这么好的饭菜了。

他虽和萧清旃坐一张桌,但二人并不对话,甚而不看对方一眼,连目光都不肯相接。

左近百灵看出二人间的端倪,戳戳相芒腰侧,示意他留意。

相芒盯着他们看了一刻,挑挑眉,招手示意萧清旃过去。

待人到近前,他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奉劝萧清旃:“阿哥,自家夫娘*还不是要自己宠?你不着紧点,她生完孩子抛下你们孤儿寡夫,和哪个野男人跑了怎么办?你能拴住她不成?”

“嫂嫂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