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其余八部隐隐有以雾痋部马首是瞻的趋势……”
“今日的那些土瓮是雾痋部的手笔,”引路的向导说话了,“隐在丛林中的人不一定是,多半是其他更外围部落的人,听命在这一带防护。”
“南诏九部倘若拧成一股绳,”曜渊太子面色沉重,幽幽道,“于琰国、于整个大燮,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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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旃道:“我要潜入南疆腹部,进入雾痋部。”
翌日在十晏城附近驻扎的军营中,萧清旃聚集几个关键人物,轻描淡写做出了此行第二个重大决定。
其余人闻言都有些错愕。
曜渊太子是第一个出声反对的,此地恐怕也只有他敢提出质疑了:“国师大人,您是否忘了您身负皇命?是来统率大军,引领我们征战南疆的,不是来鬼鬼祟祟做间谍的。”
萧清旃不与他争辩,从袖中掏出一枚白玉龙纹符,曜渊太子一见就偃旗息鼓。
毕竟,那是燮朝天子的象征之一。
皇帝和龙神永远在一条船上,让他带领琰国大军打仗,仅是避人耳目的遮掩,而非萧煜真正的目的。
“可……我军怎么办?”
萧清旃反问:“要你何用?”
“您是军师。”
萧清旃看向九尾,对方旋腰转了一圈,摇身一变,原地只剩一个白衣灰袍、仪范冷傲的男子。
曜渊太子怔忪,呆呆望着她,眸光流淌如丝,似有些痴了,“你真美……”
“昨日看你出镰刀,我就这么以为了。”
“你是螳螂吗?”
萧清旃移开眼神,不想看自己脸上出现一种惊恐的表情。很蠢。
“如贸然出兵,要是雾痋部手里有成千上万昨日那样的蛊和痋,你以为如何?”
曜渊太子重新看向他,正色道:“必败无疑。尸骨无存。”
“等我进入雾痋部中心,探明个中诡秘,再传信于大军,你们伺机而动。”
曜渊太子颔首,“在礼,还是国师大人深谋远虑。”
“现在,帮我找一个足够了解南疆的人,最好就是南疆人。”
这次会面他没叫谢月檀来。泰半是昨日来回奔波乏累狠了,对方也没似往日般阴魂不散地跟着来。
然而不多时,帐外有脚步疾趋而至,掀开营帐进来的不是曜渊太子引荐来的人,正是谢月檀。
“萧清旃,我要和你一起去!”他一来,就表明了来意。
萧清旃平静地看着他,“你去做什么?”
“我……”谢月檀支吾了一下,“我去保护你。”
“不如收起你忠心护卫的表演,”萧清旃反问,“我需要你的保护吗?”
“那……你要一个人去吗?你又没成神仙,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此去四面楚歌,总有疏漏的时候,”谢月檀撇撇嘴,越说声音越大,理越直气越壮,“何况紧急时候,多一个我,可以帮你传讯。”
是有几分道理,但是……“我是可以带人,却不会带一个拖累我的人。”
“你!”谢月檀竖起眉毛,脸上浮出怒色。
萧清旃陈述道:“你是一个废人。”
谢月檀眉心越拧越紧,恶狠狠瞪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如能喷出两团火来。可转瞬他垂下眼去,漆黑纤长的睫毛扑灭了那簇火焰。
“你不是国师吗?不是会仙术吗?”
“就不能……”这回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了,“治好我吗?”
“于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萧清旃从中听出一丝微弱的希冀,怀疑这话比他往常言语多几分温度和思虑,恐怕在他心底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