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唐刀送来了。
这副情形,他倒像成了他的侍卫。
萧清旃悉知这内中有古怪,也猜到是萧煜对他交代了什么,只是忆及之前他想要谢月檀这样做,想要他乖顺,如今他真如此行事……他心中却泛起些古怪滋味。
然而他一向不爱咀嚼这些与凡夫俗子相近的陌生情感,当下不再深思。
车马萧萧前行,将那座熟悉的城池往后面越抛越远,大雁南飞,在天空上哀叫,要与他们奔赴同一方向。
间隙里九尾幻作一只小螳螂从车帘外悄悄飞进来,绕着他小声说话:“国师大人,你看到谢月檀怎么了吗?”
萧清旃不耐道:“讲。”
“他抱着膝盖偷偷在哭呢,哦,手上还不肯放那把刀,那把刀很贵吗?”
哭?他哭有什么稀奇的。萧清旃已数不清这些时日见过谢月檀多少眼泪了。
他像一片在水底泡了千秋万载的荷叶,一捏全是水。
不用想,也知他此刻又在为萧煜流泪。
虽不知为何他肯随他去南疆,但心底终究是舍不得他的主子的。
只是——这回为何没哭出任何动静?
和月光一样,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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