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33 / 35)

沉疴、卧榻不起……”

“及至代理朝政期间,更排除异己,构陷忠良,致使朝纲紊乱、社稷动荡……”

“三皇子更于府中书房暗设密室,私制龙袍,僭造龙椅,其谋逆篡位之心,昭然若揭。”

“三年前,三皇子为夺储位,罔顾国本,罗织罪名,欺瞒圣听,构陷前太子蒙冤入獄……”

“……”

“……桩桩件件,恶行累累,三皇子之罪,实乃罄竹难书,天地不容!”

起初,三皇子时而在牢内高声叫骂,时而向康文帝哭喊申冤,气焰极为嚣张。

“祁璟宴!你这篡权逆贼,竟敢私自返京,还构陷本王!”

“父皇!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然而,随着刑部尚书将一条条罪状,一份份铁证逐一宣读,三皇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叫骂声也渐渐低了下去。

待所有罪证宣读完毕,三皇子心知大势已去,頓时换了一副面孔,哀声乞求起来:

“皇兄,臣弟知错了,求您饶过我这一回吧!”

“你可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我贪玩爬到树上,不敢下来,是皇兄亲自爬到树上将我接下来。”

“还有那年,我养的狸奴不慎抓伤了母妃,母妃命人将它勒死,说皇子不可玩物丧志。我抱着它痛哭,也是皇兄安慰我,陪我葬了它。”

“还有那回,我功课没背下来,父皇打我手板,罚我抄书,也是大哥你陪着我一起挨罚,一同抄写……”

“皇兄,这些往事,你难道都忘了吗?”

祁璟宴面如寒冰:“三年前你罗织罪名构陷于我时,可曾念及这些旧情?”

三皇子话语一滞,泪水夺眶而出:“皇兄明鉴,当年之事,臣弟实是情非得已啊!”

祁璟宴冷笑一声:“情非得已?”

三皇子连连点头:“是,都是我母妃,是她想做皇后,盼着当太后,这才逼着我争夺太子之位。”

“我并不想害皇兄的,我真的不想害你的,希望皇兄给我个机会改过自新的机会,从今往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皇兄。”

祁璟宴缓缓摇头:“祁璟澈,你已不是几岁孩童。事到如今,竟还将罪责全都推给你的生母,毫无担当。”

说着抬手,一指隔壁牢房:“章贵妃就在此处,你可想听听她是如何说的吗?”

三皇子猛地转头,只见章贵妃正跪在相邻牢房中,双手死死抓着木栅,眼中满是痛心与失望。他神情一僵,下意识避开了章贵妃的视线。

祁璟宴声音冰冷:“巧的是,贵妃供词与你如出一辙,她说一切皆是她指使,你不过是被她逼迫。”

三皇子倏然看向章贵妃,脸上血色尽褪,眼中情绪翻涌,复杂难言。

祁璟宴:“不过呢,你也不必急于将罪责推给她,她本也是死罪难逃。”

说着转头看向康文帝,就见康文帝已经被三皇子那一系列罪行气得有出气没进气,他唇角微不可见地一弯:“陛下,章贵妃祸乱宫闱,毒害龙体,罪证确凿,当赐白绫。”

稍作停顿,假装倾听后,他垂首恭声道:“儿臣遵旨。”

随即转过头来,神色一沉:“来人哪。”

穆云抱拳应命:“属下在。”

祁璟宴:“奉陛下口谕,赐章贵妃白绫。”

无法言语的康文帝猛地抬手指向祁璟宴侧影,双目圆睁,喉间发出嗬嗬声响,却说不出一字。

众大臣皆垂首敛目,屏息静气,恍若未见。

章贵妃闻言骇然失色,戴着镣铐的双手拼命拍打牢栏:“慎王,本宫是贵妃,你区区亲王无权处置我。”

见祁璟宴神色不动,她转而扑向康文帝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