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的。”
屹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哥哥,那屹儿呢?”
祁璟宴又端着碗越过阿凝,和屹儿的碗也碰了一下:“哥哥望屹儿日后德才兼备,万世流芳。”
孟羽凝默不作声,靜靜看着哥俩。
祁璟宴这话里藏着的期许,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他还是打算把屹儿推上那九五之尊的位子。
孟羽凝始终想不太明白,书里书外,祁璟宴为何执意要讓年幼的屹儿去担那千斤重的皇权。
龙椅冰冷,朝堂诡谲,一个年幼的孩子坐在那儿,一辈子怕是都难以轻松快乐。
尤其是书中后期,祁璟宴死了,留下屹儿孤苦伶仃一个人。
祁璟宴葬礼过后,屹儿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金銮殿上抱着兄长留下的大氅,枯坐了三日三夜,没有喝一口水,没有进一粒米,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待他再临朝时,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一样,眸似寒潭,冰冷无情,再没人在他脸上看到过笑容。
想到那样的屹儿,孟羽凝就觉得心疼。
可这终究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她没法参与,只能表示尊重。
不过现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这江山由他们兄弟俩谁来扛,于她而言,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只要他们都好好的,便足矣。
片刻功夫,孟羽凝胡思乱想了一大堆,屹儿却扬起小脸,乌溜溜的眸子满是好奇:“哥哥,什么是万世流芳?”
祁璟宴温声答道:"便是千秋万载,世人皆颂君名。"
屹儿又问:“那屹儿能和阿凝,还有哥哥一起万世流芳嗎?”
小孩子言语天真,孟羽凝听得却是心头一颤,不由望向祁璟宴。
祁璟宴沉默片刻,从阿凝身后伸出手去,抚上屹儿柔软的发顶:"有些路,须得屹儿独行方可。"
谁知小团子竟摇头如拨浪鼓,脆生生道:“那屹儿不要万世流芳,屹儿只要和阿凝,还有哥哥在一起。”
祁璟宴没有回话,靜静看着屹儿,屹儿也毫不畏惧地回望着哥哥。
孟羽凝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兄弟俩在用眼神交流什么,只是察觉气氛有些压抑,便开口打圆场:“殿下,屹儿,咱们先干杯吧,这菜都要凉了。”
兄弟俩回神,都把手里的碗往前举了举,和阿凝的碗碰了一下。
孟羽凝语气欢快:“干杯~”
屹儿也学着阿凝的语气大声说:“干杯~”
两人都说完,见祁璟宴没有说,于是齐齐看他。
被两道灼灼目光盯着,祁璟宴终是无奈,薄唇微启:“共饮。”
孟羽凝和屹儿都笑了,三人一起举碗,把汤一口干了。
热汤入喉,方才那点严肃气氛,也随着氤氲热气消散无踪。
鸡汤鲜美,又带着野山菌的香味,三人都有些意犹未尽,孟羽凝便又一人盛了一勺:“喝这一勺,咱们就吃饭,免得喝饱了,没地方放菜了。”
两人都说好。
喝完鸡汤,孟羽凝给两人介绍着今天的菜色,随后先问屹儿:“想吃哪个?”
屹儿指着那一笼晶莹剔透,小巧精致的半月形虾餃:“阿凝,屹儿想吃这个好看的餃子。”
孟羽凝便给他夹了两个虾餃:“这是特意为我们屹儿做的,来嘗嘗。”
屹儿用勺子舀起一个送到嘴里,鼓着腮帮子嚼了起来:“好吃。”
孟羽凝便又给他夾了几个:“虾虾有营养,屹儿多吃几个。”
祁璟宴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阿凝给他夾一个,便只得自己动筷夹了一个,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薄薄的面皮泛着麦香,大块的虾仁爽滑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