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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童應是事先得了吩咐,打量她几眼,像是确認了她身份,这才笑着说:“姑娘请随小的这边来。”

茶童引着蔡月昭上了二樓,到了雅间外头,先敲了敲门,待到里面有了回應,才说:“客官,您等的人到了。”

随后朝着蔡月昭行了一礼,转身下樓去了。

蔡月昭直接推门进去,就见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肥胖男子正坐在里面喝茶,见她进门,这才慢悠悠起身,躬身行礼:“老奴见过大姑娘。”

蔡月昭不認识这个人,但见他像是认识阿凝的样子,便故意变声,再开口时,嗓子粗哑难听:“坐吧。”

那管事面露惊讶,“大姑娘这嗓子是怎么了?”

蔡月昭凭着记忆里那回见到阿凝时的样子,学着她莲步轻移,慢慢走到椅子边坐了:“上火。”

管事恍然大悟般:“大姑娘随着慎王殿下一路南下,旅途劳顿,着实受累了。”

管事面上堆着恭敬的笑,眼底却浮着几分藏不住的怠慢,蔡月昭按捺住上去给他两拳的冲动,直接开门见山:“说吧,叫我来,所为何事?”

那管事慢条斯理地坐回圈椅,自顾自斟了盏茶,啜了一口,这才说:“老奴奉老爷夫人之命,来给大姑娘传几句话。”

“老爷说,当日太后震怒,懿旨如山,为保全孟家满门,老爷也是万般无奈,才将大姑娘送上慎王府的马车。”

蔡月昭冷哼一声。一个狗奴才,竟然摆出这样一副怠慢的姿态,无非是看阿凝妹妹如今落难,无人为她撑腰罢了。

小不忍則乱大谋,她在心里这样劝着自己,粗着嗓子问:“所以呢?”

那管事显然没料到"大姑娘"竟这般从容自若,既不见半分恐被家族舍弃的慌乱不安,也无半点见到家中来人的依赖之情,反叫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待回过神来,又堆起满脸假笑:“老爷和夫人还是念着大姑娘的,老爷说……”

话说一半,那管事起身,走到蔡月昭面前,在距她两步之外站停,微微欠身,把声音压得极低。

“老爷说,如今三殿下深得圣心,来日必登九五。”

“若大姑娘愿为殿下效力,待殿下荣登大宝之日,大姑娘定能得蒙三殿下垂青,便是,贵妃之位,也未尝不可。”

蔡月昭心中怒意翻腾。孟怀甫这老王八是把阿凝当物件了,今儿送给这个男人,明儿送给那个男人。

她强压心中怒火,冷声问:“此话,是老爷的意思,还是三殿下亲口所言?”

管事见她这般反应,只当是她动了心,忙不迭堆起满脸褶子,压低嗓音道:"老爷如今可是三殿下跟前第一红人,老爷的意思,自然也就是三殿下的意思。"

那就是那老王八想再次卖女求荣了,蔡月昭又问:“说吧,老爷要我如何效劳?”

管事闻言,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小心翼翼地摊在掌心:“这是老奴出府前,夫人特意备下的,无色无味,入水即化,只需一点,便能叫人悄无声息地断了气息。”

蔡月昭只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梁窜上来,广袖中的手早已攥得邦邦硬:"我若依言行事,事后又当如何脱身?"

管事见状,急忙凑近半步:"大姑娘放心,这药不会立马发作。"

他竖起一根手指,"快則一日,慢则三日,才会起药效,待那慎王……,自会有人接大姑娘風风光光回京。"

蔡月昭伸手接过那个荷包:"可还有别的事?"

“就这件事。”管事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个信封:“另外,老爷说上回您离家匆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