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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寒芒一闪:“这等腌臜手段,实在令人不齿。若不教那阉竖尝些苦头,难消我心头之气。”

祁璟宴拍拍他的肩头,正欲再宽慰两句,就见一旁静静听着的宋公公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朝两人拱手一揖,面上带着怒气和狠意。

“殿下、小侯爷,此等微末小事,何须劳动贵手?老奴在宫中伺候多年,整治这等下作东西最是拿手。”

郁逍抚掌而笑:“此事交由宋公公,当真再妥当不过。”

二人目光俱投向祁璟宴。

祁璟宴沉默片刻,方微微颔首:“宋公此番为我解忧,我心甚慰。只是须得谨慎行事,莫要引火烧身才是。”

“的确如此。”郁逍也点头。那马公公此番行事,必定和三皇子脱不了幹系,而三皇子那人,阴狠毒辣,睚眦必报。

宋公公连忙躬身,眉眼间尽是笃定:“殿下宽心,老奴晓得分寸。”

他在皇宫之中浮沉二三十载,收拾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碎,就跟玩儿一样。他不但不会惹火烧身,更不会留下半点可供人说道的影儿。

对于这位一直在太后身边服侍的宋公公,祁璟宴和郁逍都颇为放心,二人齊齊点头。

话已说完,宋公公一刻都不想耽搁,起身就告辞:“那老奴这就去会会那位马天使,明儿老奴再来。”

祁璟宴也不留,让穆风把人好生送出门去,宋公公便火急火燎地走了——

孟羽凝一行人来到了主院。

进了院门之后,蔡月昭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院中晾衣架上,那里整整齊齐晒着一排衣裳。

女子的罗裙、孩童的小衫,还有男子的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她面色绷了起来:“阿凝,这些,都是你浆洗的?”

先前在船上时,她未曾留意阿凝晾衣之处,竟疏忽了这事。如今细想,阿凝怕是日日都要亲手浣洗衣物,说不得还要浆洗两位殿下的衣裳。

想她一个尚书府千金,自幼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要做这等粗使丫鬟的活计。

蔡月昭喉头一哽,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孟羽凝一副没所谓的样子,笑着解释:“我和屹儿的是我洗的,殿下的衣裳,向来是穆云他们经手的。”

蔡月昭闻言,紧绷的面色稍霁,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盯着那一排衣裳多看了几眼,隨后往前走。

进屋之后,蔡月昭看着地上尚未收起来的帐篷,又是一阵心酸。

孟羽凝见状,忙往里屋指了指:“穆九他们今儿一大早就去集市上买了木头回来,这会儿正在做床呢。”

原本穆九他们是打算去山上砍几棵上好的料子回来的,后来一想新砍的木材还要去树皮,烘幹,裁成料子后,还要刷桐油防虫,得耗费不少时日,便去了木材行买了现成的榉木木料回来,已经忙活一早上了。

孟羽凝带着蔡月昭走到卧房门口去看,就见穆九带着几个擅长木工的护卫正在刨木头,刨刀过处,沙沙作响,木屑纷飞,刨花落了一地。

见几人出现在门口,穆九停下手上动作,朝几人拱手。

孟羽凝笑着问:“穆九,这床还要多久能做好?”

穆九:“料子都是裁好的,做起来很快,最迟今夜就能做好了,再刷一遍桐油,明儿晚上就能用了。”

孟羽凝点头:“行,不用那么赶,你们累了就歇歇。”

穆九拱手说好,转身回去忙活。

孟羽凝又带着蔡月昭出来:“穆九他们手艺可好了,他做的床,比外头卖的丝毫不差的。”

蔡月昭点头:“瞧着是很能幹。”既然改变不了阿凝妹妹的处境,那她就不要泼冷水了。

“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