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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屹儿脑袋,又朝祁璟宴笑了笑:“我没事,我就是想起一件事来。”

祁璟宴好奇打量她:“何事,可能说与我听听?”

孟羽凝晃着手腕,想把手抽回来,可祁璟宴两根手指看似轻松环在她手腕上,却像打了死结一样牢固,愣是挣不开。

她想了想,于是开始睁眼瞎编:“殿下,你还記得我跟你说过,我曾经做过一个夢嗎?”

祁璟宴点头:“記得。”

孟羽凝凑过去一些,刚要开口接着说,就见郁逍也往祁璟宴这边侧了侧身子,于是她便停住,看着他,用眼神请他避嫌。

祁璟宴也淡淡看向郁逍:“阿凝有话同我说,你先去别地转转。”

屹儿见状,也学着大人模样,鼓着腮幫子,瞪圆了眼睛,直瞅着郁逍。

见着三人一致对外,郁逍直接被气笑了,起身就走:“行行行,走走走,给你们腾地方。”

郁逍走去西厢房北间门口的窗户下,隔着窗户,和蔡月昭小声说话,把刚才同祁璟宴的意思说给她听。

蔡月昭听闻慎王殿下竟将后宅诸事尽数交由阿凝定夺,眉间忧色顿消:“是我小人之心了。”

郁逍轻笑摇头:“此言差矣,云舟方才还赞许,说我们阿昭待人最是赤诚坦荡。”

蔡月昭笑了:"殿下果然胸襟似海,令人敬服。"

正屋门口,孟羽凝弯腰凑到祁璟宴耳边,以手罩嘴,小声说:“殿下,上回我那夢,后来又接着做过一回。”

祁璟宴失笑:“梦还能接着做?阿凝果真与众不同。”

孟羽凝见他还开起玩笑了,瞪了他一眼:“那殿下还听不听?不听我可就不说了啊。”

祁璟宴闷笑一声:“听,阿凝请说。”

屹儿见阿凝和哥哥咬耳朵说悄悄话,他踮着脚尖也听不清,便用力把方才凌川兄坐过的那把太师椅,往哥哥这边拖。

等拖到位,便手脚并用,吭哧吭哧爬上去,站到了椅子上,扶着哥哥肩膀,硬是将那颗小脑袋挤到了二人之间。

祁璟宴略带嫌弃地“啧”了一声,屹儿不满嘟嘴:“屹儿也想听嘛。”

“好,屹儿也听。”孟羽凝哄道,怕屹儿摔到,忙伸手扶着他。

这才接着说:“在我那梦里,章贵妃的娘家人仗着三皇子撑腰,在大兴各地开赌场、办青楼,疯狂捞钱。”

“更恶心的是,他们到处搜罗漂亮女子,把出色的直接送到京城,塞给各路官员,以此笼络人心。”

“好像三皇子还让人偷偷记了本小册子,专门记录哪些官员收了他送的美人,那账册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就叫《百花册》。”

书中是不曾出现过吕秋莲这人的,自然也就没牵扯出苍海郡的赌场和青楼。

她只记得书上说了章家大肆敛财,权色交易,她不知道这些信息对于祁璟宴扳倒三皇子有没有用,但既然书上提到过,她就想说给他听,哪怕给他帮上个小忙也好啊。

祁璟宴面色一沉:“此事非同小可,我即刻派人去查。”

孟羽凝杏眸圆睁:"殿下竟当真了?"

祁璟宴:“阿凝所言,我自是信的。”

孟羽凝还是難以置信:“可是,这是我做的梦哎。”

祁璟宴:“此等祸国殃民之事,事关社稷安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孟羽凝便开心地笑了:“好,那殿下加油。”

屹儿也攥起小拳头:“哥哥加油。”

祁璟宴已经不是第一回听到“加油”二字了,听多了,便自动领会了其中含义,笑着说:“好,加油。”

孟羽凝又问:“殿下,那吕秋莲,我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