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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吗?”

郁逍看着那双秋水剪瞳,一时愣住了。

好一会儿,像是烫手一般,猛地松开还掐在蔡月昭脖子上的手,手指攥成了拳。

“阿昭,你”

郁逍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他想问她,可话说出口,他又停住了。

如果他猜错,那阿昭一个姑娘家,岂不损了颜面。

蔡月昭觉得,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不必说的那么明白。

她看了郁逍两眼,见一向处变不惊,沉稳有度的郁小侯爷破天荒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欲言又止,转身出了车厢。

看着晃动的门帘,郁逍面色晦暗不明。

蔡月昭也不喊马车停下,轻松跳到地上,回了自己的车上,头枕双手,躺到床上去了。

见她闷闷不乐,拂冬拿了把蒲扇来,坐到床边,给她扇着风:“姑娘,你又和郁世子吵架了?”

蔡月昭:“拂冬,我和他说了。”

拂冬一愣,随即惊喜道:“您可终于说了,郁世子怎么说?”

蔡月昭:“他还没说。”

拂冬气得跺脚:“哎,郁世子一个男子,成还是不成,怎么不给个准话啊。”

蔡月昭叹了口气:“拂冬,我和他,多半是成不了的。”

她爹爹,还有郁伯伯,全都手握重兵,陛下那般多疑,怎么会让他们两家联姻呢。

其实这些道理她都懂的,一直都懂的。

可喜欢一个人的心,却是那么不听话,她管不住。

蔡月昭眼角滚落一滴泪,她抬手擦了。

拂冬抓住她的手,一脸心疼:“姑娘你别哭啊。”

蔡月昭又笑了:“我没哭,拂冬,我很开心,真的,和他说了之后,我很开心。”

拂冬看得难受:“姑娘开心就好,成不了就成不了,咱们姑娘这么好,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这天底下比郁世子好的男人多了去了,咱再找就是了。”

蔡月昭点头:“拂冬,等阿凝她们安顿好,我们不和郁世子一起回京,我们去找我爹吧。”

拂冬笑:“好啊,到时候老爷见到姑娘,定然开心坏了。”

蔡月昭也笑了——

在护卫们心里,陛下将殿下发配到岭南这个酷热潮湿,蛮烟瘴雨,虫蛇横行的地方来,是一种羞辱。

先前在路上的时候,大家刻意不去想这些。

可如今真真切切踏上这片蛮荒土地,之前被众人有意抛诸脑后的那些问题,便又摆到了众人面前。

所以大家兴致都不高,各个面容冷肃,整个队伍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可孟羽凝沉浸在到达慎王府之后,即将开启美好新生活的畅想中,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给祁璟宴和屹儿讲着她所谓的从《岭南食记》里看来的那些关于岭南的事。

两人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问上几个问题,孟羽凝便越发讲得起劲儿。

讲到高兴处,还会哈哈笑出声,祁璟宴和屹儿便也跟着一起笑。

听着殿下的马车上笑声不断,护卫们沉重的心情也都不知不觉得到了缓解。

所以当傍晚时分,一行人浩浩荡荡到达沧海郡城外时,各个情绪都很高涨。

早得了消息的苍海郡郡守陳大人,此刻正率领阖城官吏和百姓,肃立在城门外恭候。

自打接了那道将太子贬为慎王、赐封苍海郡的聖旨后,他这颗心便一直忐忑不安。

偏生那傳旨公公,还笑吟吟送上了一封三皇子给他的密信。

自那日起,他便似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嘴角上燎起的一串火泡,至今还没好利索,一吃饭就疼,一说话也疼。

前日,郁小侯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