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耳坠摘下来,放回首饰盒子,把两个盒子都放到柜子里去。
又把桌上的点心都从包袱里拿出来,去洗了个碟子,然后每一种都拿出来两块,对着床上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男孩问:“屹儿饿不饿?”
屹儿还是早上吃了那碗面,其实早就饿了,只不过刚才一直被新得的玩具吸引了注意力,此刻孟羽凝一喊,这才摸着小肚子说:“屹儿饿了。”
孟羽凝笑着招手:“那咱们去洗手手,洗完咱们吃点心。”
屹儿说好,自己下地穿鞋,牵上阿凝的手,两个人去净房洗了手,回来坐到桌边的椅子上,一人一块龙须酥甜滋滋吃完,又一人吃了一块雪花酥,一块绿豆糕,再加各种蜜饯都尝了尝。
都是甜的,吃完这几块就已经感觉到腻了,孟羽凝又从水壶里倒了两杯水,一人一杯喝完,肚子就饱了。
吃饱喝足,两人习惯性犯起困来,于是便去了床上,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睡起了晌午觉——
三楼露台上,郁逍微微侧身,往祁璟宴这边靠了靠:“云舟,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祁璟宴嘴里还含着那块饴糖:“那就别说了。”
郁逍却没理他,自顾自说下去:“这个孟大姑娘,她怎么”
祁璟宴打断他:“阿凝她很好,你要是诋毁她,就不必说了。”
郁逍不满道:“看你那護犊子的样,我还都还没开口呢。”
祁璟宴:“那你说。”
郁逍:“云舟你别忘了,她姓孟,她爹是孟怀甫。”
祁璟宴嘎嘣咬了一下嘴里的饴糖,嚼了嚼,才说:“阿凝是阿凝,孟怀甫是孟怀甫,不可混为一谈。”
他在这担心他的安危,这人还没心没肺在这吃糖,郁逍气笑了:“怎么就不能混为一谈了,她是孟家姑娘,那姓孟的老匹夫养她这么大,难保以后她会为了那老东西背叛你。”
祁璟宴语气笃定:“阿凝不会,阿凝说了,她以后只是她自己,和孟家没有任何关系。”
郁逍翻白眼:“阿凝阿凝阿凝,我看你就是被美色给迷惑了。”
祁璟宴不说话,只一味地嚼嚼嚼。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死德行,郁逍真想暴起把他揍一顿,可一看他那两条废腿,又只得按捺下心中火气。
想了想又说:“好,就算你沉溺于美色,可你也留个心眼,万不可放了真心进去。”
祁璟宴斜睨他:“何意?”
郁逍:“先是捏着嗓子和屹儿说话,后又怪腔怪调学屹儿说话,方才又直接塞糖到你嘴里,你瞧瞧这一桩桩一件件,丝毫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端庄仪态,哪里担得起慎王妃?”
祁璟宴正了正神色:“凌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阿凝真的很好,这些话,你说这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以后莫要再说,不然我会揍你。”
看着好友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郁逍已经无奈了,气都懒得再生,挥了挥手:“好好好,算我多管闲事。”
祁璟宴拍拍他肩膀:“凌川,信我,我不是那种沉溺美色之人。”
郁逍翻了个白眼,起身就往外走:“懒得理你,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为了找你,这阵子东奔西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屁股颠得生疼,吃完我就要睡觉去了。”
祁璟宴十分好心地出言提醒:“凌川,这一顿少吃些。”
郁逍头都没回:“糟蹋我那么多银子,吃顿饭还要管东管西,祁云舟,你可真是越来越抠了。”
祁璟宴摇头而笑。
郁逍去了廚房,一进门就问:“饭好了吗,饿死了。”
扎着围裙的面点师傅穆山带着几个兄弟已经煮好了三大锅热湯手擀面,上面飘着些牛肉片还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