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商户。且他们都不是善茬,一言不合就扔筷子,射箭的。”
胡县尉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扔筷子?”
孙县尉想起自己被一根筷子吓成那个样子,觉得有些丢脸,便没有解释:“反正要不是属下果断帶着兄弟们撤回来,怕是此刻全都在江上飘着了。”
其他衙役也都附和:“是啊,大人,您是没瞧见那些人的嚣张样,像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不惧似的。”
胡县令皱眉,半信半疑:“该不是你们太过窝囊,被吓着了吧?”
孙县尉直呼冤枉,又说:“大人,那船上不光挂着‘郁’字旗,那些人手里还拿着郁小侯爷的令牌呢,大家伙都亲眼看到了。”
衙役们一连声地附和:“小的们都瞧见了。”
两人共事多年,胡县令还是比较信得过孙县尉的,可一想到早上来的那人说的那些话,就又怀疑道:“那旗子和令牌,该不会是仿冒的吧?”
孙县尉有理有据分析道:“下官雖无法判断那令牌和旗子的真假,但大人您想啊,陛下待成安侯宛如亲兄弟,连帶着郁小侯爷都可以帶刀在御前行走,这天底下哪个狗胆包天的胆敢冒充郁小侯爷?难道他就不要命了嘛?”
胡县令有一些动摇了:“说的也是,本县雖不曾亲眼见过郁小侯爷,可对郁小侯爷那嫉恶如仇的性子也多有耳闻,要是寻常人敢打着他的旗号到处招搖撞骗,等他知道,怕是要扒了那人的皮才是。”
说到这里,他又皱起眉头:“可今早那人所说,却是有鼻子有眼,若没有确切消息,他又何故特意跑这一趟来知会我?”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师爷开口了:“大人,老夫冒昧地问上一句,那人究竟是何身份,为何您对他的话如此相信?”
说到这个,胡县令挥了下手:“孙县尉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吧。赶紧去换身衣裳,再让后厨熬一锅姜湯来喝。”
孙县尉也挥手:“赶紧收拾收拾去,像个什么样子。”
湿漉漉的衙役拱手行礼,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出去之后,胡县令这才压低声音说:“早上来的那人,来自京城章家。”
孙县尉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师爷则是大惊失色,把头凑过去一些,用极低的声音问:“敢问大人,可是章贵妃的那个‘章’?”
胡县令点头:“正是,所以我才信了他的话。”
师爷脸色大变:“大人您糊涂啊。”
胡县令不解:“师爷何出此言?”
师爷:“大人你仔细想想,前阵子京城发生的那件大事。”
胡县令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件大事?”
师爷抱拳对着京城方向拱了拱:“就是陛下震怒那件事。”
胡县令反应过来:“你是说废太子那件事?”
师爷点头:“正是。”
胡县令:“可这和今日之事有何干系?”
师爷:“慎王一路南下,可却中途失去音讯,眼下突然冒出一搜打着郁家旗号的船,且还不惧官府之人,大人您想想,这天底下,谁人如此胆大妄为?”
听完这话,胡县令略一琢磨,脸色刷一下白了:“糟了,糟了,本官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雖说太子是被废了,可他毕竟还是慎王殿下,况且陛下都以谋逆的罪名将他下了大狱,最后还能封他为慎王,又赐了封地,可见陛下对这位皇长子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他一个小小六品地方官,被人隨意挑唆几句,就敢叫嚣到慎王面前去,日后但凡慎王再次得势,他的脑袋,怕是就要搬家了。
孙县尉一听船上的人有可能是前太子,吓得他雙腿打颤,身体发软,直接从椅子上出溜到地上去,站也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