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课第二日,老师们分别检查了一遍我和牛岛若利的功课,觉得没问题了,便让我们俩开始磨练和彼此的默契度。
习惯了和娇小的女老师跳舞后,此时要近距离地与比我高大强壮的男性进行社交舞下的亲密接触,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肢体上还是僵硬地透露出自己的不适应。
牛岛的左臂弯曲,轻轻环绕住我的右肩,手掌轻放在我的右侧肩胛骨处,而我的右手则轻轻地搭在他宽大的左肩上。
体型差的对立,使得他像是把我微微收拢在自己的怀中,形成了一种保护性的姿势。
他是左撇子,透过一层薄薄的衣物,我能感受他粗粝的掌心上那层常年打排球的厚茧,他的体温比我高一点点,背部被他轻碰的区域有种被火焰灼烧到的感觉。
“若利,你现在多高啊?”
“最近一次测量是188公分。”
再近一点,他的下巴微抬就能抵到我的脑袋上,我再低低头,头就能埋在他的颈肩上。
在我的左手轻放在他右手被其收拢时,我和他之间形成了一个隐秘的只有我们俩存在于此的包围圈,这个圈子有些狭窄且逼仄,连呼吸都有着和彼此纠缠在一起的感觉。
他身上的肌肉原本还是呈放松状的软弹,不知何时变得越发硬实直到肉眼可见的僵硬。
胸都大的人,不适合离的太近,尤其是异性……
音乐响起时,我们试着开始起舞,在旋转交错之间,四目相视时,我们好像都在彼此的眼中,发现了有一种微妙的窘迫正在突破平静的海面。
在古典乐来到高潮的片段,我们跟随着节奏,舞步加快了一下,于是我胸前的软肉就这么不经意地蹭过了他下方胸肌的区域。
那时我们同一时间顿住了,前倾的身体都做出了微微向后仰的下意识动作,即使这样,我还是能感觉到牛岛若利还算平稳的呼吸变得紊乱不知所措,使得他的舞步也跟着凌乱了。
一个在气氛紧张激烈的赛场上都能理智冷静的进攻王者,在这时退败了,右脚晚了一步迈出抵在了刚落下还未站稳的左后跟,失重感使他往我这边倾倒。
骤然坍塌而来的大山令我的身子也下意识地往后仰,牛岛若利的瞳孔慌乱地惊颤着,“夕子!”
我听到了鞋子猛地踩在地上宛如要强势焊在地面的声音,我听到了老师们的惊呼声,我听到抵在我额头处强烈跌宕起伏的心跳声——
还有一种有点重量的小东西落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响声,我想,那大概是知音给我脑后花苞造型做固定的银饰饰品。
想象中背部与冰冷光滑地板相触的感觉并无落在现实中,相反之前落在我身后保持着一种彬彬有礼的分寸感的手,此时倒是以着一种不容脱离的力道,强势禁锢在了我的腰间。
天花板上的白光被牛岛的脸阻隔了大半,只余一点模糊的光圈,不会刺伤我的眼。
在牛岛往我身上倾倒,两人即将一起摔在地面的时,中途被他强力换道,牛岛不知用了何种方式令其下身的重心稳固回去,于是——
现在的我身子往后弓成了弯线,牛岛与我的上身在半空中形成了他上我下往我这边倾斜的姿势,他绷紧着身子,不让身体的重量压在我身上的同时却还在想着不让我摔倒在地,现在我的重量都由他托举着。
我们俩之间几毫米的间隔,他揽在我腰上的手,是他失控时本能流出的对我的保护和珍视。
而我有只腿曲着立于地板,有一只腿则伸展向上空,我的脑袋跟着往后下腰的身子一起后仰,饰品脱落的造型成了倾泻而下的橘色瀑布。
牛岛的失误却意外性造就这双人舞的艺术名场面,还挺浪漫的……我不合时宜的想到。
等我重新站稳后,牛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