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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回觉得这浓重的消毒水气味还行。

室内干净而肃穆,这个生命的终结之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对逝者的尊重。

突然就不害怕了。

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十分冷静,但双臂还是激出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里面的温度太低了。

我抱紧自己,手掌用力地将手臂上的皮肤摩擦成红,晃了晃脑袋,撇除多余的杂念,迈开步伐,让自己的身体运动起来,专心查看起来。

放眼可见这个空旷的地方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我先蹲下身,依次掀开中间三张可移动床下方的白布,并没有在里面看到闪着红光的危险物品。

我放下白布起身,目光落在两张盖着白布有人体突起的床上,从白布上的人形轮廓便能看出,这下边除了尸体并没有其他的物体。

那么剩下的只有……我目光落在前边一排排的铁柜上。

冻着尸体的铁柜上有的写上了姓名,有的没有,但无一例外的,每个铁柜上面都有一个钥匙孔。

我试着随意拉开一个柜子,没拉动。

“……”锁上了。

这怎么和电视剧里演得不一样?太平间的尸体原来不是能任由人翻动的吗?

我改用耳朵贴着冰柜面,看看能不能听到有什么倒计时的声音。

想想看自己也挺作死的,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又在某个冰柜里安置了什么炸/弹物,突然爆炸的话,离得最近的我大概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理智上告诉我要先远离,但我身体还是紧贴在冰冷的柜子上一步一步地缓慢直线移动,直到真的听到了那熟悉的倒计时声响,我呼吸一窒,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

又激动又难过,激动于我的预感没错,难过于我的预感成真了。

我看了看面前里面正发出些微声响的冰柜上的名字——结野美幸,享年27岁。

年纪轻轻却已经……上面写了这个人的死亡日期,在七天前。

也就是说今天是这个女人的头七,如果是自然死亡的话,这一天,她应该已经身处在其他的地方,她的家人会为她举行法事,诵经超度……啊!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了。

我握起了拳头,正准备对着这个上锁的冰柜进行暴力拆卸的时候,我听到了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啧!

门打开之际,我已经将自己藏住。

此时我正躺在唯一一张空的移动床上,白布盖在我的身上,我屏住呼吸,身体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个死人。

眼睛睁开的我,透过白布,能感受到白亮的光线照耀在我身上,脚步声盖住了我难以掩藏的心跳声,一片黑影从我眼前快速划过,没作一丝停留。

脚步声没了后,我听到了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的声音,然后响起柜子拉动的沉重声响。

男人的抽泣声响起,“美幸……抱歉,让你久等了。”

“刚刚你的父母来找我了,要求我要把你还给他们,他们到现在都在怀疑我,是我害得你自杀的,可是我们明明就要结婚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男人在同结野美幸对话中,但对方已经无法回应他了,他奔溃而绝望呐喊着。

“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死,那群无能的警察到现在都没能给我一个答案!”

“我都向你的父母跪下了,恳请他们多宽限些时日,可你父亲还是强硬地要过来带走你……”

男人的声音沉寂了一会儿,死气沉沉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深情的呢喃。

“现在我也不再祈求一个答案了,现在是晚上7;52,七天前,晚上8:02,是你生命终结之日,还有十分钟,我就能和你一起共赴黄泉了——”

男人话音未落,后颈就遭受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