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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着出色的得分能力,球流到谁的手上,也无需同队友配合,直接自己进攻得分就行了。

而作用在辅助目前没法单独得分的黑子哲也就像是被其他刺眼夺目的光芒给冷漠撇下的孤独影子。

要怨谁?怨帝光太强了?还是怨其他的学校太弱了?

作为明明参与其中却又游离之外的经理,我只知道这支球队最后的终点结局与我一开始想象的有很大偏差。

我并没有想去责怪什么,只是觉得……多少有点遗憾罢了。

意识到自己开始走进思维化的死胡同里,我晃了晃脑袋,把那些影响心情的杂念给丢弃。

比起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着这种差距悬殊的篮球场到底有什么进行下去的意义之类脱离生活的思考,我更想再去做点其他的事情,用忙碌来冲淡难以融入篮球赛氛围的不适感。

通过幸平诚一郎和商业街鱼店阿婆的介绍,我现在天还没亮就会去到渔港码头那边做工,以学徒的身份去学习专业师傅对于大型鱼的处理。

愿意指导我的师傅,名姓三浦,他是幸平诚一郎的朋友,是已经在这个渔港码头驻扎几十年的渔民,身上一身腱子肉是他日日夜夜与大海战斗的证明,流于表面的黑/道大佬气息令我倍感亲切。

看着我能很稳当地握着沉重的大刀将小鱼刁钻地片出一盘透明的鱼片,这位沉默寡言的渔民大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心甘情愿地收下了我这徒弟。

围观他对于金枪鱼等鱼类的丝滑‘分尸’现场,其实是个挺享受的过程——

我在旁看着三浦师傅面对着有几百斤的大鱼,拿起精心磨砺的厨刀,刀尖精准地从鱼的腮部切入,沿着鱼身的轮廓,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弧度划过,将鱼身巧妙地分成两半,露出里面鲜嫩的鱼肉。

那刀法如流水般自然流畅,尖锐的刀尖闪烁着冷冽而锐利的光芒,分割大型鱼肉十分爽利,但在处理鱼腹时,又能很小心翼翼在不划破任何内脏的情况下将其尽数取出,不留一点残留。

轮到我时,我握着寒光闪烁的鱼刀,看着面前刚被打捞上来的鲜美巨型鱼,嘴角不争气地流下不明液体。

锋刃挑开腮盖时挽起的腥甜血浪、横切腹腔时撕开的脆响、竖劈脊骨时迸发的骨粉烟雾……刀俎鱼肉的过程令我不由得沉浸其中,欲罢不能地发出阵阵诡异的笑声,本该对此场景习惯的三浦师傅默不作声地后退了几步。

练就处理大鱼的手艺远比平常切小鱼来的更有成就感。

见证着我短短几日就能一人将整条巨鱼从头到尾进行完有效分割,三浦师傅沉默了半响,他问我,“有兴趣出海捕鱼吗?”

我听到时眼睛更亮了,“当然有!”

于是在征得爸爸的同意,带上了他要求带上的信号求救器,我于凌晨三点随着三浦师傅的渔船出海。

顺带一提幸平父子也在,幸平创真对出海捕鱼这件事也很向往,知道有这俩同行时,因为加班没法过来陪我的爸爸松了口气。

深夜的大海十分恐怖,海面与天融为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渔船的灯成了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指明灯。

我穿着防止被海水浸湿的雨衣雨鞋,站在有些颠簸的渔船甲板上,听着海水流动的咕蛹声响,感觉目光在海上的某处多停留个一秒,就能和海面下未知的深渊怪物对上视线。

我的心情在对探索未知的激动与害怕中来回蹦跶,但我面色十分沉稳,迎着潮湿的海风,毫不畏惧地抬头挺胸面对着眼前无边无尽的黑暗世界。

在三浦师傅的指导下,我甩动着臂力,将沉重的渔网往一片黑的海域上铺出大面积,然后让网慢慢下沉,耐心等待。

三浦师傅的渔船有先进的拉网机械,但他觉得若是没有过亲自拉网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