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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就像是赤司家的少爷亲自为我更衣一样,让我受宠若惊。

外套上沾上了赤司的气味,是晒了太阳的原因吗……穿在身上十分暖和。

我和赤司走在去往幸平餐馆的路上。

“赤司。”

我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想到,“你刚刚醒来的时候,对我说了什么?”

那时被我摇醒的赤司,刚睁开眼时,异色的双眸里还有着机能处于半启动状态下的迷蒙色彩,他缓缓起身,被我身体阴影遮住的部分落入夕色的光圈下。

全程未从我身上转移片刻的视线多了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喊了我的全名,宛若两个人格重叠在了一块儿。

大风刮起,将地上的草叶卷起,蔷薇色的头发随风拂动,风卷起他的刘海,使得那双正注视着我的异色双眼在暖光的晕染下缱绻着无尽的温柔,不见一点偏执的冷傲,他嘴角轻扬,在那一刻,他的笑容充斥着意气风发的少年感……

我因他这很治愈的微笑晃了神,灵魂被类似于陨石坠落的强大震感给冲击到了,使得我的耳朵无法捕捉到他薄唇轻启吐露的字眼。

赤司对我没听到他说的那些内容的反应,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意外,不出所料的神情带着对我的无奈。

“没听到吗?”

他甚至还升起了逗我的心思,侧眼看过来的目光轻佻,“真可惜。”

他这态度表明了他不会再去跟我复述了,这不是让我更好奇了吗!

到底说了什么啊……

见我这么抓耳挠腮一颗心全被钓在他抛出的鱼饵上,赤司愉悦的笑容充斥着几分恶劣。

多摩川河距离幸平餐馆的路不短,走了还不到十分之一的时候,赤司突然同我说起了他家的情况,他用着很平淡的语气述说着自己母亲在他小学时期就过世的情况。

“——其实这事,我知道。”

我踢着脚下的石子,“就这最近几天知道的。”

“……是诚一郎叔叔对你说的吧。”

赤司从未和班里或社团里的人提起这些家事,他很容易就能通过我社交的圈子联想到是谁跟我说了这些。

“因为我最近打工的状态不太对,老板问起的时候知道了你的情况也很担心,才同我说了你妈妈的事,但也只说了这一件……”

幸平诚一郎可不是那种会去蛐蛐别人家事的人,他不会跟我提赤司和迹部小时候的事,倒是经常和我说创真以前的糗事,也是从我这知道了赤司的‘病症’,才稍微透露了可能有他母亲去世的影响,

“希望你不要介怀。”

“这也不是不能说的秘密,赤司家早逝的女主人——虽然当年对外的报道被我父亲压下了,我母亲喜静,白事没有大办,但在上流圈子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黄昏暮色下,赤司主动和我倾诉起了自己的家庭,他是赤司家这一代的独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人生非凡,从小他就被自己的父亲要求去做所有领域的胜者,为了以后更好地继承家业,家里自小就对他实施各种英才教育。

在这重压下,他母亲送给他的那颗篮球,给他带了能抒发压力的慰藉渠道。

当他母亲在世的时候,他父亲还会看在他母亲的面上,不会把他逼得太紧,在他母亲死后,赤司父亲对他也采取了更加严苛的教育……

升了国中后,父亲能允许他加入需要花费很多时间的篮球社的条件,就是让他赢下每一场胜利。

——果然是有家庭方面的影响,才让赤司征十郎将‘胜利至上’观念根植于心。

赤司说起这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无奈妥协的语气,他是天生的帝王,坦然地接受着自己的命运,所以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