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见过不少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他们都因深陷在某个过去,而无法再向前,宁愿毁掉自己的人生,也要让他们所痛恨之人一块儿偿命。
因为‘爱’而犯下的罪孽,是我最不想遇到的案件。”
从墓园走出来时,橘正雄像是聊闲话家常般同我说起了与生死相关的沉重话题。
“夕子,我是做警察的……可能哪一天我就会因公殉职,若是真有那一天,我希望你不要被我的死绊住而做出些伤害自己的选择,就算我不在了,我也希望你能够幸福地活着。”
“这样的心情,我也是一样的,爸爸。”
我不忌讳和人谈这些生死离别的话题,不如说已经经历了一次这样的事,我看的很开。
即使我已经无法再见到上一世的家人,但我仍旧挂念着他们,我真心地希望他们过得好,不要因为我的死而去折磨自己。
正是因为太明白了,有些话,纵使有些残忍,也得在能提前说清的时候说清楚。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我可能会因为意外比爸爸先离去……”
我抬起头对着父亲微笑道:“站在女儿的角度,我也希望爸爸你不要因为我的死而去惩罚自己,不管发生了什么,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坚强地保持初心向前走,爸爸。”
我想死去的森川夕一定也是希望她所深爱的家人朋友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橘正雄沉默了。
“公平交换。”
我伸出小指,“咱们说好了,拉钩,爸爸。”
见我一直坚持着不放下手,橘正雄无奈只能和我拉钩了。
“——总算回来了。”
在外等着的松田阵平,靠着萩原的车子戴着墨镜晒太阳,向我们俩抬手示意。
等我们俩走近,橘正雄猛男落泪的画面把两位整不会了。
萩原震惊,“前辈,你怎么哭了?”
橘正雄用粗壮的手臂狠狠地摩擦着自己脸,他吸了吸鼻子,块头最大的他此时像个无助的需要别人来哄的孩子,“我,不想让夕子死,唔……”
“?!!”
“这是,触景生情了吗……”
萩原研二望了望周围墓园的风水。
松田阵平看着我,手指着橘正雄,语气笃定,“是你把他弄哭的,对吧。”
“别说的好像我欺负了他一样。”
我从挎包里拿出了纸巾,给爸爸擦眼泪,“好了,爸爸,我还活的好好的,不要现在就哭丧啊。”
我这样一安慰,橘正雄落的小珍珠更大了。
松田,“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我看了看松田和萩原,不禁想起来昨晚爸爸说过他们俩因我而哭的事,我踮起脚尖,一手一个地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算是迟来的安慰。
“不哭不哭,我还活着。”
松田&萩原,“!!!”
“前辈——你和她说了什么!”
松田阵平脸色霎红,对着橘正雄质问道。
“我就说了她抱炸/弹跑把你们俩都吓哭了的事。”
橘正雄拿纸巾擤了擤鼻涕,然后一脸茫然地问:“唉,不能说吗?”
“……”
发现自己社死的松田和萩原戴上了统一的痛苦面具。
“看我干嘛——”
迎上我的目光,松田阵平还在嘴硬着,对我露出了很凶很凶的表情,可红透的耳根子却出卖了他。
“我可不是因为你哭的,只是当时沙子进了眼睛而已,萩倒是哭的很惨,一路飙车一路哭的,眼泪都飞到我的脸上了。”
“###!”
猝不及防被幼驯染爆料的萩原研二只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