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她站起身,声音仿佛闷在黑暗中。
“小喻,我该走了。”
苏喻眼底掠过一霎霸道的占有欲,很快恢复,露在绷带外的手指动了动,试探着勾住她。
“你不留下照顾我么?”
这模样,这语气━ ━
怪可怜的。
眼眶红红,太招人疼了。
倪禾栀觉得自己的心忽然空了一拍,意志不坚定地重复:“我真的要走了。”
已经纠缠走到玄关,倪禾栀还没留下的意思,情急之下,苏喻把烫伤的手背往茶几边缘砸去,黑暗中发出“磕哒”一声,像是骨头碎开。
“嘶”━ ━
她捂着手,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眉头轻锁。
倪禾栀急得立刻掉转回身,一把捧起她的手,心疼地呼气:“又出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苏喻默默想:疼算什么,能把你留住,再疼也受得住。
苏喻心里恨不能把倪禾栀绑起来,让她哪也去不了,表情却凝得纯良,语气弱弱的:“没关系的,你回去吧,我能照顾自己。”
苏喻的声音很轻很轻,委屈求全到极致,一瞬间让人心口变得酸软,想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你这样……还怎么照顾自己?”
倪禾栀牵过苏喻的手,把她拉到浴室,避开她炽热的视线,磕磕绊绊道:“你﹑你先用左手试试,能不能自己洗澡?”
苏喻看似乖顺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走去浴室。
水声哗啦啦响起,十秒不到,她围着浴袍手忙脚乱地跑出来,头上脸上全是泡沫,湿漉漉地滴着水,就连受伤的手也在滴水。
“嫂子,我试过了,左手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
倪禾栀急急地扑过去检查她伤口,还好绷带只湿了边角,伤口附近干干爽爽,苏喻像落进水塘的小狗,黑长发水淋淋地垂在肩头,狼狈又可爱,不留余地往倪禾栀心尖上戳。
“好,我帮你洗。”
两人站在淋浴间,倪禾栀挤了点沐浴露,揉出丰富的泡沫,红着脸嗫嚅:“你把浴袍脱了,转过身去。”
苏喻听话地背过身,摘掉浴巾,倪禾栀目光顺着她脊背那一道浅浅的凹陷滑下去,扫一眼腰窝,又缓缓上移。
Alpha脖颈修长,肩膀平直,锁骨清瘦,如同一副缓慢铺开的水墨画,纤细而又紧致的肢体线条宛若名家笔下的勾勒,恰当好处又彰显坚韧柔美,寥寥几笔,胜过浓墨重彩无数。
倪禾栀掌心推开细密的泡泡,一寸寸抚摸苏喻的身体,心里七上八下折腾,或许是夜色太静,又或者是……
她太诱人。
倪禾栀抬手,默默按住自己心口处,那儿隔着皮肉,有颗东西在疯狂跳动。
“别跳了。”倪禾栀目光从苏喻的腰窝处移开。
月光从窗外爬上来,照亮她荒凉的内心,她心脏最尖尖的地方,住着一个人,在漆黑幽暗的泥沼里,照进一束暖光。
此刻,那个人就在她面前,
白色的泡沫所到之处皆留下粘黏不去的热气,那股暗藏的燥热一路膨胀到指尖,倪禾栀在Alpha身上游移的手开始发颤,她再一次按住心脏,喃喃低语。
“别跳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比一声更轰鸣的心跳。
倪禾栀发现自己开始意乱情迷,身体本能地出现反应,腿间传来熟悉的濡湿感,终于开始着急。
她快速把苏喻头发和身体洗干净,用大毛巾罩住,正要把她推出去,苏喻眼疾手快地拿起吹风机,满眼期盼地望着她:“嫂子,能不能帮我把头发吹干?”
倪禾栀迟疑地顿住。
吹个风而已,她又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