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林琅继而说道:“是我越来越了解你了。”
了解到,即使林谨言努力掩饰不想让她感觉到内疚,她还是能一眼看穿林谨言强撑起来的开心,她在林谨言身上看到仿佛有看不见的巨石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来气。
说到底,林谨言心智再成熟,也只是快二十四岁的小年轻罢了。
而林谨言就算再怎么按妖族年龄来算是未成年,可她也是活了两百多年,承受能力要比林谨言好得多。
林谨言默了会儿,鼻尖轻蹭林琅锁骨,说道:“我没有怕,也没有退缩,我就是有点”
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
人生在某个分叉口上拐了弯,从此一路放飞,不再平凡也就意味着不再平静。
“我知道,你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
当了二百多年神兽的小白虎虽然一直在相对简单的环境中成长,可她与生俱来的本能会让她轻易察觉到谁对自己存有恶意。
而且林琅可以很快接受得了旁人对她绝品血脉的觊觎,这是因为她这两百多年来都清楚知道自己的不凡。
而不凡,自然也有不凡的代价。
林谨言做了二十多年的凡人,突然某一日被告知自己是先天便适合修炼的稀世体质,又懵懵懂懂踏上了修行路,成为了人人眼红的香饽饽。
她已经足够坚强了。
“别哭。”
林琅低头,温柔吻去心上人的泪水,她越是吻,林谨言哭得越凶,越哭,越是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的凶她。
“我我泪失禁啊!”
她强调着,没好气地将某位小白虎的爪子抓起来啃了一口。
芳草萋萋,手上沾染了滑腻湿润,她嫌弃地错开食指与中指,就啃在虎口之间,咬得不重,只是看着凶。
哪有人一边嘴上安慰人家,一边又
她瞪,小虎虎就笑得没脸没皮,“我以为你想。”
反正就是不承认是自己见林谨言这么委屈可怜的模样反而起了心思,林谨言很少会表现出这么依赖自己的模样。
林谨言松开牙,红着脸,嘴硬道:“分明是你想。”
当然,她确实也想了,否则不会泛滥成灾。
爱人温柔亲吻你的眼泪,将你那颗沉沉浮浮没有依靠的心捧在手里爱护,没人能够不为所动。
只一个眼神,彼此懂得了最能够安抚彼此情绪的就是负距离地相拥。
那是能够让灵魂都感到慰贴的力道与火热。
被抱进浴室,狭小的空间里回音在墙上四处撞,破碎哼吟溢出又在墙上撞散,最后萦绕在耳边,合着水波浮动拍打在浴缸上的声音,起起伏伏。
林琅抽空问了句:“我觉得我有一些做音乐的天赋。”
夹紧,蹙眉,认真感受纤长而有力的指,林谨言开口带着泣音,“弹钢琴?”
如果小虎虎对音乐方面有兴趣,可以给她买一架钢琴,也不用报班,恰好自己有那么一些些钢琴基础,可以教会小虎虎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敲击出悠扬旋律。
不过林琅好像不这么认为,她说:“我觉得我在拨弄琴弦上会更有天赋些,可以学学古琴之类的。”
林谨言反而不同意了,她说:“不要,会长茧。”
她脆弱得很,遭不住那样的磋磨。
林琅又笑,怎么有人娇气成这样,碰一下就流泪,眼里也流,那里也流。
但她又喜欢这样的林谨言,不用猜,明明白白地展现给你看她对你确确实实存在着欲念。
反正合法妻妻,有点成年人的想法又怎么了?
一首曲子到达最高点,激烈气氛为之一凝,接着是悠长的回味,林谨言软着嗓子道:“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