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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影交叠。

温栀南视线落在男人凌厉的手腕间,眨了眨眼,表情还有些懵。

不知是有没有想起刚才的事。

谢执北目光紧锁在她身上,视线跟随着她发尾的水珠,缓缓下移。

水珠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滚落,洇入睡裙领口,消失不见。

他眸色骤暗,喉结滚了滚,“我可以,给你吹头发吗?”

温栀南脑海中所思考的事情还没想出个答案,就被他的话打断。

她抬眸,望向他的目光柔和,很自然地问,“你会吹吗?”

他诚实摇头,“不会。”

“睡睡教我,好不好?”

她点头,回想了下家里的吹风筒放在哪里,随后转身回了洗手间。

洗手台边的

置物柜一打开,吹风筒就在里边。

谢执北跟在她身后,就这么“登堂入室”,直接进来。

洗手间是干湿分离的,温栀南平时一个人用,很宽敞。

可现在多了一个他,男人身高腿长,气势沉沉,往这里一站,空间陡然变得有些逼仄。

像是为他们贴得这么近,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洗手间里还残留着她洗澡时热水的温度,水汽氤氲,潮湿滑腻。

镜面上结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水珠顺着镜面滑落,斑驳的痕迹里,倒映出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

她像是被他拥在怀里一样。

可她毫无危险意识,丝毫不觉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对劲。

只是慢慢重复着自己回家之后的每一个步骤。

换鞋,洗澡,吹头发。

但往常握在柔软掌心里的吹风筒,此刻正被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握住。

电源插上,烘声响起。

有了吹风筒的热气,洗手台镜面上的水珠滑落得更快,像是被剥离,一点点,一点点将她现在被拢在他怀里的画面,剥离出来。

逐渐清晰。

他太高了,她脱了高跟鞋只到他胸膛,由身后看,压根看不出来他怀里还有一个她。

男人宽阔的肩膀只要微微内收,就能轻而易举将她整个人扣住,笼罩。

明亮的镜面里,她轻轻抬头,睁着一双漂亮的浅色眼眸,就这么望着他。

眼底清澈却迷蒙。

她并不清醒,可他却从她瞳仁里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

谢执北喉结艰难滚动,只能移开视线。

一片烘声中,他低下头。

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吹风筒吹起的风将她宽松的睡裙领口掀开,莹润的,滑腻的。

他呼吸骤沉,眸色几乎是立刻变得幽深。

脸颊线条绷得死紧,那只为她撩起发丝的手克制得几乎在发抖。

“疼”

她的声音隐在吹风筒呼呼的背景音中,很细很轻。

但他还是听到了。

电源被拔掉,他深吸一口气,掌心轻抚在她发顶,低声和她道歉,“对不起,弄疼你了。”

她摸了摸被扯疼的那一处,很宽容和善地冲他笑,“没关系。”

红润的唇勾起的弧度尚未回落,她温和平静地看着他,直视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轻声开口,“谢执北,你是不是想抱我?”

话音一落,吹风筒从他手中滑落,“哒”一声掉进置物柜里。

原本缠绕整齐的电线绷开,像是他心底半掩半藏的晦涩与眷恋,破了个口子,就这么陡然迸发。

他视线落在镜子里,凝视着她,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哑,“想。”

很想。

“睡睡,可以抱吗?”

她根本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