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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往前走。

这个时辰上街的大都是男子,也有不少妇人,不过容色鲜亮者少见,董诗绣在新阳长公主府住的这几个月,见了太多贵女,胃口都被养刁了,只盯着几个身段丰腴的妇人瞅了瞅,他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江华音了。

然而就当董诗绣经过一个拐角时,忽然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个带着斗笠的灰衣人,几步冲到他身旁,三两下就将人扒了个精/光。

董诗绣:……

就在他愣住地这个时间里,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他下/身的怪异之处。

灰衣人扯下董诗绣的衣裳就跑,一点碎布都没留给他,围观的人见此情景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吧。

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盯着董诗绣震惊得揉了揉眼睛:“天哪,是我眼花了吗?”

推车的男子也十分疑惑:“咦,这个女的怎么和我……”

……

董诗绣身无寸缕,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看去了大半,他急的蹲下身子,用手把脸遮住,但也无济于事。

很快就有人发出疑问:“这是谁啊?”

人群里有一道响亮的声音回答他:“我知道他,好像叫什么董师太。”

一时间议论纷纷。

另一头,那个扒完衣裳就跑的灰衣人,从现场跑开后就将董诗绣的僧袍随手丢掉了,然后一路七拐八绕的进了一间民宅,喘了一口气后摘下斗笠,赫然就是余侍卫那张常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他从包袱里拿出一套黑色的寻常衣裳换上,在屋子里待了片刻才重新推门出去。

一个时辰后,余侍卫回到十皇子府,和青岑禀报说:“皇子妃,事情已经办妥了,现在外面都传开了。”

青岑面露喜色,顺带夸了他一句:“好,做的不错。”

余侍卫闻言,心里其实有些郁闷,这两年他不是泼人粪/水就是扒人家衣裳。

青岑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暗道只要董诗绣是阴阳人的事情传开,那么以后就不会再有无辜女子受害了,至于新阳长公主,前世她包庇董诗绣,最后名声尽毁,今生只怕依旧会是那样的结局,帮凶不值得同情。

了却心头这桩大事,青岑眉欢眼笑,就问余侍卫想要什么赏赐。

立在堂下的余侍卫抬眸看了一眼青岑身旁站着的绿竹,眼神闪了闪,忽然跪下正色道:“启禀皇子妃,属下对绿竹姑娘心悦已久,求您成全。”

青岑“呀”了一声,当即偏头看向绿竹,见她一张脸瞬时红透了,便转头冲余侍卫笑道:“绿竹是自小就跟在我身边服侍的,情分不比旁人,不瞒你说,我心里是一直拿她当姐姐看的,你既来求娶,我少不得要问问她自己的意思了。”

青岑早先已经知道他二人有情谊,此番这样说,也是有敲打的意思在里头,就是告诉余侍卫,倘或以后绿竹受了任何委屈,她定不会轻饶了他。

绿竹见屋子里的人都盯着自己,害羞的低下头去,半晌才红着脸小声着道:“一切但凭皇子妃做主。”

这便是答应了,余侍卫难得露出喜色,青岑也笑道:“既然如此,改明儿我就让人选个好日子,一定风风光光地为你们操/办。”

余侍卫当即表示:“多谢皇子妃成全,属下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绿竹,绝不辜负您的一片心意。”

照往年的经验来看,时间迈进六月,天气就会变得很热,今年只怕更甚,青岑再三合计后,便将二人的婚事定在五月中旬。

反正绿竹的嫁妆是一早就备好的,青岑为她准备了两匹上好的锦缎,取成双成对之意,又另给了二百两银票,好叫他们夫妻能舒坦过日子,想那余侍卫自己也有房子,虽不大,地段却极好,绿竹也算有福气,上头没有公婆管束,只消嫁过去就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