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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

说起这个更来气了,侯夫人当即冷冷道:“她父亲救了你的命我心里也十分感激,否则你有个好歹我就要做寡妇了,可你拿什么报答不好,非要用儿子的婚事,咱们少川可是侯府嫡子,又年轻有为,通汴京哪家的闺女娶不得。那宋娘子你也见过了,人是没什么坏心眼,我心里也怜惜她的遭遇,可也凭心说,和官宦人家的女儿还是有差的,你为着救命之恩,想让儿子纳了她,甚至还想着干脆娶做平妻才不算委屈,你这是在打你妹妹妹夫的脸啊。”

永平侯被说得泄了气,但还是道:“可人宋娘子也表明了想嫁少川,咱们说收她做义女,也不知她是否愿意?”

少川不想再听父母扯皮了,闻言直接来了句:“她最好是愿意,我是铁了心不要她的,原本我就不称意和她的婚事,现在又害得我和舒意起争执,她要是再闹什么幺蛾子,我直接送她去见她父母好了,也是一家团圆。”

少川说罢,就在永平侯震惊愤怒的眼神中一溜烟跑出了屋子,他当然不会对宋静仪不利,只是想让老爹明白他的决心,在他心里,舒意才是第一要紧的人,谁都不能委屈了他的心肝儿肉。

少川离开后,侯夫人又劝了丈夫一会儿,见他终于不气了,就推心置腹的说道起来:“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侯爷自己想想,咱们家这么多亲戚里头,就数二妹妹家门第最高,开了年,青岑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妃了,咱们为着一个外人和自己家里人闹翻是真不值当。况且侯爷你是男人,不懂女子的境遇,给人做小可不是什么好日子,你也看见了,少川这德性,就算宋娘子给他做平妻,估计也是守活寡,还不如咱们认她做女儿,到时候,她有家产傍身,又有咱们侯府撑腰,何愁找不到好人家呢。”

这样一番话说下来,永平侯那颗报恩强烈的心终于有所转变,或许是他太一根筋了,打一开始就把事情想迂腐了,只一心念着履行婚约,怕别人说自己忘恩负义,根本没仔细考虑过人家姑娘婚后幸不幸福,且瞧老二这个混账根本就不是良配,于是便道:“那就劳烦夫人去劝一劝宋娘子,看她如何想,她若愿意,以后我定会将她当亲生女儿来对待。”

侯夫人说好,立时就动身去烟雨楼和宋静仪说出要认她做义女的打算,又道:“你也瞧见我家二郎那个脾性了,若是硬逼着他娶你也不是不成,就怕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宋静仪没吭声,一脸犹疑。

侯夫人知道她的顾虑,就说并不急,让她先好好想一想。

隔日永平侯夫人觉着光自己一人劝还不够,便把卢氏也一起叫上,婆媳俩一合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说得宋静仪点了头。

但有一个条件。

“伯母,不怕和您说句心里话,我自己的处境,我比谁都明白,日后你们帮我夺回家产,我自是千恩万谢,我也不求别的,给我说亲事,我也不稀罕什么高门大户,我只求郎子人品好,能和我一起支撑门户就是了,”宋静仪眼含热泪地说。

侯夫人听了怜惜道:“傻孩子,我们既然决定认你做女儿,自然是会挑好的给你,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为你撑腰,眼下你也别多想了,就留在府里好好过个年,等春节一过,咱们就陪你回老家,了了你这桩心事。”

卢氏也在一旁宽慰道:“目下你只管养好身体,其他的,自有我们为你做主,你老家那里,我娘家正好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保管把这事儿给你办的团圆。”

宋静仪听得连连道谢,等永平侯夫人和卢氏离开后才卸了脸上的笑容,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其实自她得知未婚夫已经娶妻后就歇了这方面的心思,别说给人做小,就是平妻她也看不上。

宋静仪对少川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她纵不是高门贵女,如今还身陷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