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乖巧的阿姐, 青岑深觉此事不简单。
她不好直接闯到毓秀阁问个究竟,虞氏这会儿又不在家,青岑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去找庭桉问话。
庭桉昨日才归家,几场考试下来,看着像是丢了半条命,人也消瘦不少,青岑知他辛苦,便把御赐的补品分了一半给他,而后才试探着问起舒意一事,结果却是一问三不知。
得了,青岑只好回屋去等,快到晌午时,门房才传来消息,说虞氏回来了。
青岑得了消息,赶着就去了,母女俩几日不见,虞氏甚是想念,追问青岑这几日过得如何,有没有在宫中受委屈?
原本落水一事青岑是想瞒下来的,不过想想顾香盈都因此回家了,说给阿娘知晓,以后便少和庆国公府的人来往。
果然虞氏听了显得十分担忧:“真是可怜我家媆媆了,快让为娘好好看看……”一面又骂顾香盈:“真是烂了心肠的小贱人,亏她被人泼了金汁我还可怜她,哼,真是便宜她了……”
青岑听后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虞氏到底是当家主母,骂着骂着很快就捕捉到里头的讯息,看了眼四周,忙拉着青岑问:“我说她好端端的被人泼粪呢,该不会是……”
青岑仍旧笑得很有深意:“做了坏事自然是要遭报应的。”又道:“阿娘别担心,我好着呢,太医都说我没事儿了,官家和皇后还赏了我许多药材和补品呢。”
“还好十皇子去的及时,不然可怎么得了,”虞氏还是一阵后怕。
提起元慎,青岑少不得夸他几句:“是呀,也算他对我上心,拼着会被官家责罚也没有委屈了我,”虽然一切都是由他而起,总算他肯为自己出头拼命。
虞氏也感慨道:“当初官家赐婚,我心里除了高兴,还是不安的很,想着和皇室做亲家可不简单,万一你受了委屈,我和你父亲也不好拿身份压人,如今为娘总算安心了,便是日后你有什么难处,想来十皇子也会好好护着你的。”
青岑跟着点头,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想问舒意被禁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想虞氏先开了头,愁眉苦脸道:“唉,如今你和庭桉也算是有了着落,只有你姐姐她……”
青岑便顺势道:“阿姐是有福之人,阿娘不用担心,不过我适才听女使说,阿姐病了,不知是身上哪里不舒坦,我这里正有许多药材可用呢。”
虞氏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唉,难为你有心了,只是舒意她……被你父亲禁足了。”
青岑闻言反而心下微松,看来阿娘并不打算瞒着她,于是嘴上忙道:“禁足?这是为何?父亲平日里最是慈善和蔼,阿姐也一向懂事,可是有什么误会在里头?”
虞氏闻言只一个劲儿的叹气,青岑心里着急,却也不好催促,但等虞氏把屋里的女使都打发走了才道:“舒意和安国公府的二郎相会,被你父亲给碰着了,你父亲震怒之下,就把她禁足了。”
“相会?”
虞氏点点头。
青岑吃惊过后便想,上回她还打趣舒意和楚二郎,没想到两人真的看对眼了,不过即便如此,父亲又为何震怒?
青岑暗觉其中大有缘由,但不好在此时说出舒意和楚二郎早就相识,且还有搭救之恩,便道:“阿娘,你我素知阿姐的心性,她不是个会乱来的人,说不得只是相识之人多说了几句话罢了,便他二人就是在相会,也定是发乎情,止乎礼,绝不会有半点越界,何况您这阵子也一直在为阿姐相看,父亲他何以这样动怒?且说句实心话,咱们家和安国公府虽没什么往来,但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阿姐若真和楚二郎看对眼,不也是好事儿吗?”
虞氏听了直摇头,一脸的苦大仇深,叹气道:“唉,媆媆你不懂,咱们家……咱们家和安国公府有旧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