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溢阳:“我是想要你的理解,因为……”
话说一半手机响,陆溢阳随手拿起一看,是大马发来的微信。
“Lusun,这几天见过汤总吗?”
陆溢阳停下话头皱起眉,跟Andrew说声不好意思,一个电话拨回去。
“汤总一个多月没来公司了,我们联系不上,挺着急的。上次你还问他来着,你们关系好,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情况,什么时候能回来。”
电话挂断时,陆溢阳脸色都不对了。
霍承光难得去下彻达,陆溢阳没让人通知他,让林叔载着去了汤逢山家。
Andrew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陆溢阳这身体状况是能出门的吗?他不放心,要求跟着一起去。
到小区是下午五点左右,这次底楼正好有人开门,陆溢阳独自电梯上去,按响汤逢山家的门铃。
三分钟后听到门内有脚步声,门却迟迟没开。
暑热难当,走几步就汗流浃背,陆溢阳一手撑住门板,语气放缓,不想惊着人:“汤哥,不用急着开门,等你收拾好了再出来,我接你回去。”
门内静了几秒,忽然门开,陆溢阳猝不及防往里一倒,被汤逢山接住。
入怀就是扑鼻酒气,室内没开灯,阴沉如坟墓,铺天盖地的阴森中站着个满身阴郁的人,门外照进的光线里有双愤怒的赤红的眼。
想推开陆溢阳,把他轰出门,可酒精腐蚀的大脑还有理智,这点残存的理智告诉汤逢山不能动手,来人经不起。
汤逢山困兽般低吼:“你到底要干嘛?我就回次家,你又不是我老婆,管我那么多?”
陆溢阳站稳,定定看他两眼,退出去,声音虚弱又冷静:“等你酒醒再……”
嘭!
门狠狠关上,夹着一句狂怒的“有毛病”。
声音太响,门风扫得陆溢阳心都颤,深呼吸两下,没忍住身体发软的感觉。他弯腰,双手撑住膝头,过一会儿索性靠墙坐下。
就这么硬撑着坐了一刻钟,手机响,陆溢阳接起。
电话里,适才大骂有毛病的人一点狠劲都没了,清醒多了,只剩低怯:“我会回去,过会儿我自己回去。”
陆溢阳说声好。
那头就挂断了。
撑墙起身,缓了片刻,陆溢阳一步一步往电梯去。
回到天都后跟林叔说了一声,如果汤逢山回来,就让林叔给他发个消息。
林叔带着霍承风和他跑了一次,在地库时陆溢阳不肯让他们跟上去,所以这会儿林叔也不知道上面什么情况。汤逢山要没在,陆溢阳不会待那么长时间。要是在,最后怎么又没带下来?
陆溢阳上车后眼皮如铅不说话,林叔问也问不着,回天都就更踌躇。
别看小陆说没事,瞧着像棵萎掉的树,林叔都担心他还能不能进食。
没想到陆溢阳还是吃了,连中药都喝光,和Andrew打声招呼回房去。Andrew见他这样子,等人回房后还是给霍承光打了个电话。
霍承光赶回来时,见人死气沉沉躺在暮色里,陷下去的脸颊毫无血色,整个人透着荏弱,像被无声的力量绊在深渊。
在床边看了他好久,霍承光也判断不出陆溢阳到底是睡着还是晕厥,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挨。早上六点零八分的时候,晨光攀至陆溢阳肩头,五分钟后他终于被阳光吻醒,霍承光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才松下,由衷感谢上帝。
陆溢阳先去看手机,见到林叔发来的消息也松口气,回头觑见霍承光眼神,顿了顿说:“走不动,抱我去刷牙行吗?”
霍承光不会因为他主动求抱就放过他。
等陆溢阳吃完早餐,像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