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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遗传倾向,不排除染色体畸变的可能性。当免疫力下降,因为不能及时杀死突变细胞,就会增加肿瘤的易感性。

陈医生:“他的基因检测报告还要几天才能出来,看一下是不是有染色体畸变就知道了。”

“只要他身上携带这种基因,即便这次病理做出来没转移,还是有一定恶变概率。”霍承光都研究透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您上次提到的抑癌基因研究,我已经让人联系,等他做完手术我亲自去跑。”

他和陈医生不止一次探讨这个问题,其中难点显而易见——国际上确实发现甲基转移酶是胃癌的癌基因,可以用TM9SF1修正,但从哪种活体中提取TM9SF1更能被人体接受,目前处于实验阶段。

从实验到临床,短期内很难抵达。不想打击病人家属信心,有些话陈医生只能委婉点出。

霍承光说:“我知道,最近看了这方面资料,目前全球有五家实验室在做研究,我们都在接洽。”

目光转回手术中心,里面躺着他的肋骨。

祈祷是多么无力,他态度坚决:“希望再小,也要搏一搏。”

第75章 除了把命赔出去,他如何解脱呢?

三小时手术都没结束的时候, 霍承光不抽烟熬不住,可他不想错过人出手术室那一刻,也不想染一身烟味进病房, 只好忍着在走廊上踱步。

手术结束,医生出来告知腹腔镜术中转开腹,离陆溢阳进手术室已经过去五个小时。

护工推着护理床进手术专用电梯回病房, 霍承光陪着, 在电梯里看床上的陆溢阳, 应该是留观后恢复清醒了, 头偏向一侧,眼皮抬得费力,时不时翕动。

护工是个中年大叔, 嗓门粗。看眼霍承光, 安慰说:“手术做完就好了嘛。”

霍承光抹下脸,帮着推床进病房。

陈医生和主刀医生聊过后,把他叫出去告知手术结果。林叔留病房里听一耳朵,脸色微变, 最后听门外的霍承光说:“我会加快联系速度。”

重回病房,他很镇定, 在床边坐下, 声音放轻:“让我和他待一会儿。”

林叔点头, 出去前帮他把门关好。

腹腔引流管是七天后除去的, 陆溢阳说你天天盯着这个袋子看, 能看出花来吗?

引流管将体内积血和积液排出, 从第一天排出400毫升血性液体, 到最后下降到一天10毫升, 霍承光全程盯着。

“医生说了, 颜色变混浊,可能是腹腔感染,我得看着点,不想你再吃苦头了。”

陆溢阳笑了笑:“搞得像女生来例假。”

霍承光知道陆溢阳是存心开玩笑,只为缓解他紧张。可术后这些天,陆溢阳自己就在忍受上腹疼痛、腹胀腹泻、胆汁反流、嘴巴泛苦等等煎熬,本该是他陪着笑,让病人放松才是。

每次问陆溢阳疼不疼,回答总是不疼,可很多时候表情会出卖。纵使他一副把自己交给时间的样子,谨遵医嘱,该吃吃该睡睡,可霍承光仍然剜了肉般,为见证一场表面松弛、实则凌迟的坚忍而心颤。

陆溢阳就一个要求,护工帮他清理身体时,霍承光必须出去。

霍承光不肯,说我来都行。

直到陆溢阳用认识以来最大的冷脸说:“还想跟我好,就出去!”

霍承光摸摸他头:“你要是女的,是不是绝不让老公陪产的那种人?”

话管话扔,可他尊重人。

趁每天出病房逛圈的时候就给Andrew打电话,问几个实验室跑得怎么样。

陆溢阳这里他一刻都离不了,但联系实验室的事情也迫在眉睫。这事很重要,交给旁人他不放心,最后还是拜托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