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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房间,门一关霍承光就没顾忌,把人打横抱起,走进卧室,轻轻放到大床上。

霍承光想,现在和六年前还是有些不同,轻了这么多,这几年饭白吃的吗?

当他把人放好想退开,脖子就被两条手臂揽住。

原来六年后没有任何不同……

陆溢阳抬头,吻住他唇。

胳膊拉不开,陆溢阳抬身索求,霍承光在晃人眼的射灯下固定他下巴,气息不稳,带出愤恨:“知道自己在干吗?”

陆溢阳眼皮半阖,遮住一半瞳仁,目光迷离又专情。下巴被人掐住吻不了,可他单凭静静瞅着的半轮眸光就征服他。

霍承光丢盔弃甲。

低头吻去,粗暴顶开齿关,唇吸着唇,舌搅着舌,将满腔恨意注入唇舌相搏的战斗里。

霍承光浑身战栗,只想惩罚,搜刮陆溢阳能开放的一切。

这唇舌,这人,原本都是他的,凭什么夺走?

陆溢阳,你凭什么夺走?

早不奢求有朝一日这人重回怀抱,乖顺又配合地让他侵占,积极又主动地索取。现在算怎么回事?霍承光,醉的可不是你!

亲吻中,霍承光意识到这点,可他只想吻,不愿想任何一件事后他会自我谴责或被人谴责的事。

怎么可能连续两次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如果这事无可解释,那么无论陆溢阳多可恶、多背叛,带给他多少痛苦,他就想吻他,想把这人吻到死这件事,也没有任何解释!

泄愤似的吻很快变了味,热切眷恋,烈酒般上头。霍承光意识到对方嘴中麦芽泛苦的味道很甜,什么二锅头?怎么可能有二锅头?那就是陆溢阳爱他的证明。

他闭眼的主动只是因为醉?

将陆溢阳吸入自己这边时他很顺从,很快,顺从的人会更激烈地要求,而霍承光也愿意给。

原本就这么吻!

六年前,他们对于接吻这事就有十足默契,六年后无需磨合,唇舌一触就知彼此,这方面的你来我往有独属他们的节奏。

霍承光越吻越难自控,扒下陆溢阳西服,从头揉开几颗衬衫纽扣,拉出皮带勒紧的衬衫下摆,一手钻进去,贴上劲瘦腰线。

霍承光微微顿住,忽然意识到他的手正贴在什么地方。

陆溢阳给他看的纹身,此刻就在掌下。

这一刻,所剩不多的理智被烧光,霍承光只想把那个纹身从陆溢阳身上抠掉。

明明是他的人,凭什么把别人纹在这具属于他的身体上?

身下人吃痛唔声,霍承光用嘴封住那张嘴,手下用力,像要生生剜出那块皮肉,祭他六年痛苦。

陆溢阳醉意昭彰的眸子倏忽瞪大,疼痛拧眉,在霍承光身下些微挣扎,直到喉间溢出哽咽,才像当头棒喝把人敲醒。

霍承光终于放开,衣服下摆伸出的手,指尖已染血迹。

成串泪珠从陆溢阳脸上滚落,一边推搡一边哭,开始是接不上淌的抽泣,很快哭声明显,把霍承光哭懵了,哭慌了。

不敢相信自己在做什么,他没勇气去看那块抠破处,没勇气去看那个背叛他的证据。

拉好陆溢阳衣服,霍承光任他发泄,额头碰上额头,好像这样可以安慰。

“对不起。”不能说他不是故意,他就是故意!他就是恨到无法克制,可抱歉和心疼也是真的。

陆溢阳抱着他,眼神并不清醒,陷在某种无法自解的崩溃中,嘴里含糊不清:“是我不好……是我做错……别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留我一个。”

明明是他给予伤害,陆溢阳为何这样说?

霍承光想辨识他究竟在何种情境、何种心理下说出这些话。

可陆溢阳像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