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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在酒店,他睡着的时候霍承光还在忙充电、整行李,又开半天车,应该挺累的。

睡着好,睡着他才能肆无忌惮地看。

没喜欢过人,没谈过恋爱,陆溢阳不知道这种光光看着对方,人就痴了的状态到底正不正常。

几个月前他还恨不得踹那个递情书的男生一脚,狠狠说一句老子不是同性恋!四个月后他天天上网查,爱上一个直男要怎么办?

全然陌生的领域让人惶恐,陆溢阳很确定,现在他仍然可以挺着腰杆大吼一声“我不是同性恋”。

唯有碰上霍光,他心虚了。

起身打开睡袋,给睡着的人轻轻盖上,让满腔爱意轻柔地落在心上人身上。又把取暖器往床头靠了靠,陆溢阳想,这应该就是找到女朋友的感觉。

霍承光醒来还想看他的画,陆溢阳早把含着小心思的画纸收起来。

烤盘已经架好,酒店里捎的净菜摆好盘,调料在桌上摊开。霍承光又穿上雨衣,去外面把窗都支棱起来。一个斜面,雨进不来,待会儿烧烤一起有油烟味,得透气。

啤酒和大酱汤喝了,牛排和烤时蔬也很美味,陆溢阳知道,和霍光在一起做的每件事都很美好。

只有晚上睡觉这事,他觉得不太好。

太不好了!

昨天标间两个床,今天两个睡袋一张床。他脱衣服钻进睡袋心就怦怦跳,背对着躺下,主打一个不吱声。

霍光下午眯过,大概这会儿没睡意,就在灯下看书。陆溢阳能听到翻页声,每隔三十下心跳就会翻一页。后来翻书声没了,灯光把人影投在帐布上。影子明明没起身,声音怎么消失了呢?这页太难懂,还是读书人在出神?

“你冷?”读书人终于问。

“不、不冷。”陆溢阳一出声,发现睡着的人设崩了。

“不冷你抖什么?”

“哪有抖?”陆溢阳趁机在睡袋里换姿势,脚再那样搁,太麻了。

气垫床陷下去,蛊惑人心的嗓音靠过来:“陆溢阳,今天在道观里,你跑什么?”

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没跑!”

霍承光笑:“你没跑?”

想把霍光推开,推得越远越好,这种在头顶低而磁性的声音就该被判刑,一旦放出来,对身体和心灵都是暴击。

陆溢阳把右臂垒在侧面身体上,这样睡袋可以看起来耸一点……耸一点下面才有空间。

“我抽风了,发神经呢。承哥关灯,睡吧。”

霍承光就不问了,人发神经呢,还能问出什么来?

关就关吧,帐篷里彻底暗下来,能扛零下十度的鸭绒睡袋足够抗住任何气息,却扛不住边上的存在感。

把一辈子定力都用上,陆溢阳在黑暗里睁眼,不敢动,不敢碰,雨点如密集战鼓,成他唯一倚仗。

不敢想象若无这场雨,要是没有这些欲盖弥彰的声音,这一晚他要怎么过。

以为一晚过去就好了,天亮起来的时候陆溢阳只想去死,下身黏腻的触感把他吓傻,偷偷伸手下去,又湿又滑,尤有余温。

他僵在睡袋里,听身边人醒来,像是凑头看了看他,继而穿衣起床,去外面洗漱。

陆溢阳快速翻身坐起,打开睡袋。

妈呀,触目惊心!

这个意外让他一早上草木皆兵,盯贼一样盯着自己紧紧卷起来的睡袋,生怕被霍光碰到一点。

谢天谢地,谢谢昨晚烧烤。要不是油烟味还滞留在室内,都怕那股味道被霍承光闻去。

带了干净内裤,就在背包里,可找不到机会换,最后只好捂着。

这一切都让陆溢阳沮丧。

按照计划,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