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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烫。

霍承光时刻在抵抗,时刻在溃败。

初十那日,霍承光一早说有事,早餐后直奔机场回京城,叫车去了一处会所。

岳平谣已在会所等他,开瓶雅各宾,一人一杯倒上,就坐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你这个间隔年好像过得不舒心,年刚过就来找我喝酒。”岳平谣跟他碰杯:“怎么,还在和你爷爷较劲?”

霍承光来的次数不多,可只要他来,岳平谣都会把侍应生遣走,单开一个厅陪他闲聊。

灯光幽暗,霍承光喝口酒,椅子一转,单肘搁在吧台,看对面的水族缸。

一整面墙的珊瑚和海鱼,五彩缤纷,是个悠然自得的童话世界。

“彻达才做两年,好多项目刚起步。”霍承光说:“他非要赶我去gap year,我当然不乐意。”

帮宝适的交情了,岳平谣还不了解他?半年前也曾开解过,“是你自己拖,读书时每步都算好,以为能把这年赖掉。结果呢,还不是被你爷爷下了最后通缉令。”

霍承光叹气又苦笑。

过一会儿周瑾瑜就来了,进珊瑚厅和霍承光握手,接过岳平谣递来的酒,坐两人中间,跟两边杯子磕了磕:“霍公子要见,我还来晚了,真不应该。”

霍承光初中就出国读书,为了拓展人脉,大学毕业回国后在岳平谣引荐下混了半年京圈,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周瑾瑜。

之后私下里周瑾瑜约过他两顿饭,霍承光深知“富不如官”的道理,欣然赴约打好关系,直到周瑾瑜提出想和他试试,霍承光才知对方抱的什么心,本着“不喜欢,就没必要发生故事”的原则给足面子婉拒。

当时周瑾瑜说,我身边不缺人,就缺你这么带劲的,你不妨考虑。

几次后,霍承光被他动手动脚的姿态惹毛,冷冷扔下一句,你这身板估计禁不起操,别不自量力。之后两人再没见过面。倒是周瑾瑜,逢年过节还会发消息撩一下霍承光。

今次约见不是霍承光意思,是岳平谣放话出去,周瑾瑜闻着味儿就来了,偏偏要来还不准时,非拿娇晚半小时,多大排场似的。

霍承光不是喜欢和人撕破脸的个性,尤其周瑾瑜这两年还在部里升了升,霍承光后面想去体制内,正好是他下辖单位,给沈海厅里塞个人,也就周瑾瑜一句话的事。

聊上两句周瑾瑜就明白了,给霍承光倒酒:“霍公子也是个妙人,哪里不去,偏选我这司。喝了这杯,这忙我一定帮。”

他进了个好部司,管了个好摊子,国内互联网企业但凡做大,哪个不来他这儿拜山头。

霍承光和他碰杯,把酒一口闷了。

这酒喝的有讲究。但凡一口闷的,是把人情全撂酒里,意思是别的你也别指望,我们关系止步于此。若霍承光半推半就不喝,才是给周瑾瑜递信号,想要一来二去扯些别的,真正奔着加深关系去。

霍承光懂,所以喝得特别干脆。

周瑾瑜瞟一眼岳平谣,敢情诓着他出面帮忙,人根本没那意思?

岳平谣谦逊地笑,给周瑾瑜敬一杯,自己也一口闷:“瑜哥,猜我上次在会所碰着谁了?贺家那个哈佛回来的小公子!见着我还问起瑜哥,让搭桥牵线,什么时候约出来玩呢。”

周瑾瑜抿口酒:“你老做搭桥牵线的活儿,也不看看牵的都什么人,到最后还得我纡尊降贵求着人。”

这就是当着霍承光的面,说他当年不识抬举了。

霍承光摇着杯中酒,没说话。

岳平谣:“贺祁一进圈就惹眼,192,身材没话说,瑜哥真不看看?”

周瑾瑜就喜欢高、身材好,精英范儿的男人,否则当年怎会一眼看中霍承光。不过两年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