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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了三大箱,全拉去放进SUV后备箱。

陆溢阳也不说败不败家的话了。有人给他开扇门,那就进去瞅瞅呗,别小家子气,他也感受感受。

“天气预报不准呀?”

抵达龙堡时天有微雨,隔日一早车子往山里进发时却放晴。在高速公路上,陆溢阳看天,无奈地笑:“谁像我们,天放晴了还不高兴。”

这里冬天湿冷,这几日气温就在五到九度徘徊。

“既来之则安之。”霍承光说:“奔着目的去,谁说一路就没好风景。”

陆溢阳回头看他,今天室友一身黑色工装冲锋衣,领子竖起遮住小半张脸,带着宽边墨镜,走的黑客帝国风,不说话的时候酷得不得了。

惹得陆溢阳眼睛不够用,即想看路上风光,又觉得最好的风景就在身边。

“磐龙山不是景区,但在户外圈很出名,我高中来这里参加过童子军,在山里搞野外生存。”

霍承光给他介绍:“我去过挺多地方过参加童子军,磐龙山这次我印象很深。路有点难开,盘山八十弯,全队二十多个学生都晕车,吐了好几个,就我一个不晕。对了,你晕不晕车?”

“不知道。”陆溢阳实话实说:“我去的地方不多。”

他就是土包子。

他的人生际遇让他不得不当个土包子。

又怎么了?以前他不觉得怎么。现在高山仰止,他不想当了。

中午车开上磐龙山道,陆溢阳目视窗外,云雾拦在山腰,看不出山有多高,几缕金光从云里透出,照着山道有反光。

难怪霍光要戴墨镜,户外这块像他舒适圈,熟门熟路的。

一开始没觉得难开,就是山道窄,两车交汇还得让让,好在越往上车越少。直到霍承光把车速降到五十码以下,陆溢阳才发觉开了那么久,才刚刚到盘山路起始段,后面就难了。

“这弯道,赶得上头文字D了。”陆溢阳不自觉拉住车顶把手。

方向盘握在霍承光手里,开得轻松,还有闲情聊天:“什么D?”

陆溢阳:“当我没说,专心开车。”

霍承光:“那么紧张,信不过我车技啊?”

刚过个几乎三百六十度的大弯,霍承光居然没减速,陆溢阳心快跳出来:“你车技…很好吗?”

“今天你感受一下。”

离下个弯道还有距离,陆溢阳心落回胸腔,品了品:“承哥,我怀疑你在开车。”

霍承光浅笑,笑容挺内涵:“我旁边坐了个小姑娘?”

男人关系好,开个黄腔太正常,很少有人一本正经指出来,可这是他承哥哎!这么精英范儿的人忽然接地气,陆溢阳魂都颤。

他笑着靠一声,看窗外,面子哪能输:“要撩谁怕谁?”

宽边墨镜遮住视线,霍承光挑眉:“头转过来。”

陆溢阳托着腮不动了。

他快原地蒸发了。

八十弯考验人,开到一半陆溢阳就开始嘴里泛酸:“承哥,我好像有点晕车。”

“想吐?”

“我再忍忍。”陆溢阳抓着把手的五指松了紧,紧了松。

霍承光叹气,他尽力帮人分心了,可晕车这事,天皇老子来都没办法。

五分钟后,车子停在道旁观景台。

这里很高,望出去只有云雾。陆溢阳下车连连深呼吸。

霍承光保温壶倒热水给他,环视四周,指山道对面说:“我们上次来车也停这儿,很多人下车就吐。我记得那里有条小路通山腹,有村子,住着人的。”

陆溢阳一口一口慢慢喝完:“那我还好点,至少没吐。”

霍承光看他脸色泛白,建议:“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