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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坐在椅子上的孟慈动都不动。

季曲拿起孟慈的外套,一手扶着棋牌桌弯下腰,看着还在摆弄筹码的孟慈轻声道:“走吗?咱们回家。”

“不玩了?”孟慈眼皮都没抬,机械地把手里的筹码摞在一起,然后又分开。

季曲今晚着实喝得多了些,少了点眼力劲,轻声问:“还想玩?再玩一会儿也行……”

孟慈神色恹恹:“算了。”

打断季曲,孟慈起身拿过季曲臂弯里的外套,和李港打了招呼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季曲和场上的人点头示意,也跟着孟慈的脚步离开。

李港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免奇怪,转头找上薄娴。

“你看你,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咱们三个刚凑到一起玩玩,你一点面子都不给。”

薄娴满脸无辜:“我不给面子?”

似乎刚刚是孟慈先搞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不看结果不看牌,一个劲儿的扔大。

李港转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对,“你俩……”

在薄娴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顺手抓了把瓜子,颇有一副村口管闲事老大娘的派势。

“谁俩?”薄娴要了半把瓜子走。

李港不情不愿地递出去,说自然是她和季曲的女朋友。

“女朋友?”薄娴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兴致都高了些,“季曲自己说的?”

“不然我梦到的?”李港嘴贫,从小因为这张嘴没少招打,第一个把季曲和薄娴联系起来的人也是他,当时每每提到就要把薄娴招哭,季曲就追着他满大院的打。

薄娴吐了瓜子皮,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关系,之前季曲不是宝贝的紧,我也就见过一两次,话都没说过。”

李港不信:“真话?”

毕竟之前季曲身边的桃花不少都折在薄娴手里。

要么是长得不好看,要么是性格不合适。

最荒唐的一次是对方和薄娴背的包撞了款。

小时候性子浮躁,薄娴自己也知道。

可能是不想背锅,场子上这么多人没准哪天又传出去自己欺负季曲的女朋友。

薄娴掀了掀眼皮,不耐烦道:“我什么都没做过,他谈恋爱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妈,爱谈谁谈谁。”

李港见好就收,那估计是因为季曲没哄好人,反正离过年还有几天,再约就得了,便也放过这个话题,一把勾住薄娴的脖子说不醉不归……

孟慈走得快,外套都没穿好就要出门,还没等接触到室外的寒气就一把被后方的季曲拉住。

“好歹把衣服穿好再跑呗祖宗。”季曲像是在给商场的假人模特穿衣服,得不到一点配合。

一早季曲就知道见到薄娴,孟慈的心里肯定不痛快。

但是要是两个人在一起,这是以后避不开的事。

“谈恋爱见见对方的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季曲还是选择开口,探探孟慈的底。

“没这个必要。”孟慈流露出的烦躁越积越多,最终都攒在眉间,打成死结。

季曲伸手去解,还没等碰到孟慈就被躲闪开,孟慈转身出门。

司机得到消息有些延迟,还在从停车场过来的路上。

会所门口仅打着两盏照明灯,分别两只不甚标准的圆落在地面,灰尘粒子在光柱中漂浮,像最小的雪花。

孟慈站在阴暗处,只留给季曲孤直的脊背,驼色大衣上雪白的一截脖颈,是唯一亮色。

忽的又有客至,看样子和季曲认识。

孟慈偏偏身子,将脸彻底藏在黑暗中。

“季总?好久不见。”

“吴总。”

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