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缓缓打开,却没有一丁点灰尘。
在暖黄色的灯光中。
季曲伸手抚上孟慈的眉。
她骨相生的极好,薄薄的一层皮附在上面,起起伏伏。
像是华婉高价收入的工笔画一般。
孟慈入眠不算容易。
总要拉着季曲讲东讲西好久才会困倦。
出去两年倒是把这个毛病养好了。
也不知道过得太好还是过得太差。
季曲这么想着,看到床上的孟慈突然伸手探了探。
季曲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先一步递了上去。
孟慈睡得浅时总习惯抱着点什么。
被孟慈反握住的一瞬间,季曲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在下意识地惦记她。
还没等品出这番动作带起的莫名感情,孟慈便利索地放了手。
她又在旁边胡乱摸摸,抓了只玩偶抱在臂弯枕在脸侧,顺势翻了个身再次背对季曲。
一连套动作下来快到季曲几乎以为孟慈是在装睡。
第二天。
孟慈睡到快十二点才醒。
身上的伤口隐隐地痛,脚腕处还有些肿。
没比凌晨那时好多少。
洗完澡,给自己外卖了一杯咖啡。
刚出卧室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孟慈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
看到摆满餐桌的食物,多了几丝无语。
季曲还在厨房不知道干什么,只露出一个背影。
挺括的白衬衫衬得他人比昨晚精神不少。
袖口弯折至小臂处。
露出限量版的机械表和线条紧致的肌肉走向。
看着面前中西结合的早午餐,孟慈只觉得无味。
“随便吃点,一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季曲端着咖啡出来,放在孟慈面前。
城东李家的油条豆浆。
胡同私房的茶点和阳春面。
星级酒店的可颂沙拉。
还有季曲拿手的现磨咖啡。
孟慈垂眸扫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季曲见孟慈的发丝还在滴水,又从餐桌前起身去浴室找吹风机。
过了一会儿,两手空空地走出来。
“换地方了?”
“什么?”
季曲挑眉,眼底写满’明知故问’四个字。
孟慈扔开已经吸满水的毛巾,抽了张面纸继续攥还在淌水的发丝。
“家里没有,我没打算长住。”
没打算长住。
季曲在齿间把这几个字过了一遍。
也对,走到现在,都是意外。
季曲坐回原位,往孟慈面前推了碗粥,“喝点热的,胃里会舒服点。”
季曲的手很好看,指节分明,甲床饱满。
这种金银窝里养出来的人浑身上下就没有丑陋的地方。
孟慈看着季曲伸出收回的左手,干干净净,没有点缀其他。
“这两年在外面,多了些坏毛病,早起总容易低血糖,头有点昏。”
孟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一句。
话音落下,季曲看向孟慈的脸,唇色是有些发白。
前两年孟慈不知道从哪看了科普,为了抗氧抗炎戒了一段时间糖。
因为对身体没什么危害,季曲就也默许了。
今天也是按以往准备的,桌子上除了水果没有任何甜食。
季曲再次起身在四周打量,还没等看完,孟慈就又补了一句,行李箱里有。
一直到孟慈从行李箱里掏出糖盒时,季曲都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