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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淼没有说话,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闷的难受。

结婚第五年,发生了很多事,刑洄给他偷偷用促孕的药物和针剂,他们俩因为孩子的事情吵架,可后来刑洄意识到错误,并立马改正,还跟他道歉了。

游淼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一直在跟刑洄讲他的坏话,才让刑洄觉得自己很无可救药,才让他觉得他们离婚是因为他做了更坏的坏事。

意识到这一点,他忙说:“你没有做让我很难过的事,是我的问题。”

刑洄却不以为然:“游淼,你真的很心软。”

不知道为什么从刑洄嘴里听到说他心软,游淼忽然鼻子一酸。

明明是夸他的话,但就是很想哭。

以前这个人总说他心比石头还硬,但现在说他心软。而说心软的原因是这个人把离婚的错全归给自己。

也是,讲这么多回忆,说的全是不好的,这个人一根筋,很容易受打击。

“我的心一点不软,比石头还硬。”游淼说。

“谁说的?”刑洄神色不满,“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游淼破涕为笑,两人靠的太近了,他一笑,刑洄就恍了下神,他想起游淼在他面前很少笑过。

所以还是他不够好,才让游淼从不爱在他面前笑,才让的游淼选择离婚。

刑洄心头泛起一股酸,以至于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嘴巴,他说:“游淼,你果然是真的很讨厌我。”

游淼不懂为什么突然这样讲,愣愣看着他。

刑洄继续说:“你讨厌看到我,讨厌到不想对我笑,你讨厌我碰你,讨厌到跟我接触就吐,你讨厌我信息素的味道,闻到就吐。”

提到信息素,刑洄想起了什么,就凑过去嗅游淼的脖颈,然后他眉头拧起来:“没有味道了,游淼你身上一点信息素的味道都没有了。”

然后说:“你其实只是讨厌我的信息素,才说什么从没有信息素的世界穿越过来。”

他又说:“因为你身上的味道那么些年早就被我的味道覆盖了。”

刑洄讲完这些就又难过起来,看着他,说:“我现在腺体受损,不分泌信息素了,我身上没味道了,游淼,你闻闻,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他又讲:“如果可以换信息素的味道,就好了,那样我把信息素换成你喜欢的味道,你是不是就不会吐了?”

游淼听着他纠结这件事,急切的,难过的,想要找到解决这件事的办法,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揪着,生疼生疼的。

这样的视线下,这样近的距离,他能看到刑洄皱起的眉头,难过全写在蹙起的眉宇间。

他忽然很无法克制的想要吻刑洄。

于是,大脑还没做出决定,游淼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凑上去吻上了刑洄的唇。

温热的、柔软的两片唇贴在一起。

这实在是一个很轻的吻,游淼温柔的嘬了下刑洄的唇,然后羞涩的离开。

这样很轻很短暂的一个吻,让刑洄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完全的不敢相信刚刚游淼吻了他。

这是一场梦吗?他忍不住想,如果是的话,那他不要醒来。

游淼看到刑洄的表情,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说:“是真的。”

他话音落下,刑洄忽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然后,游淼看到刑洄发颤的手,又看到他滚动的喉结,还有极力克制的不发出的声音。

他的爱人哭了。

游淼的一颗心脏被刑洄的眼泪烫到了,变得又酸又疼,感觉要碎掉了一样。

他捂住胸口,缓了缓,然后怜惜的伸出手给他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