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叛乱之时?,萧铎在益州任职,萧钊在荆州任职,俱是拥兵不救驾,想着萧泽死?后自立为王。结果陈挺大军一到,本就是些在地方上为祸一方的荒诞二世?祖,哪里比得过?陈挺的北江军?
战败得摧枯拉朽。
如他们一般的人其实还有很多,但只有这两个是萧约自始至终没?有听到过?殒命的消息的。
“呵,那萧钊哪配同郡王相提并论。”近侍没?有说萧约猜错了?,听见萧钊的名?字之时?还嘲讽了?一番。
那便是萧铎了?。
其实萧约心里觉得这俩人都半斤八两。
萧泽最叫人诟病的毛病便是包庇亲族,法度不明。那萧铎和萧钊都是在地方上为非作歹惯了?的,弹劾的奏疏就没?停过?,据说他们的府库内珍宝无数,大有要将石崇比下去的架势。
杀人放火、掳掠农民、鱼肉百姓,在这俩人、不、不只这俩人,在萧泽当政时?期的梁国,简直司空见惯。
萧泽却将弹劾的奏疏都压了?下来。
他的溺爱和‘宽厚’并没?有换来儿孙的感激,反倒搅得朝野乱七八糟,身死?国灭之时?,那些儿孙还不及一个素日里唯唯诺诺的谢胥。
“......他想要什么。”萧约对?这个堂兄可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奈何她心中被道?德礼法所?束缚,萧铎毕竟是萧泽的血脉,也是她的堂兄。
“益州。”
“这可真是怪事了?,”萧约分明语气很平淡,说出来的话却像极了?嘲讽,“如今南地归了?陈挺,南阳郡王想要封地也该找他才是,怎的求到妾身头上了??莫不是还要妾身去将那益州城打?下来,送给?郡王?”
近侍愣怔了?片刻,往日俱是知道?萧约是个知礼的性子,也只在文章方面会有些傲气,哪里还见过?她还会挤兑人的?
“......郡主到了?北地,说话到时?比以往更加口齿伶俐了?。”近侍咬牙,“郡主当真不将丧国之痛放在心上?莫不是做了?那鲜卑小儿的妾,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这阉人挤兑起人来,倒是比萧约口齿更为伶俐,句句都在戳萧约脊梁骨,就差没?指着鼻子说她无父无君弃国弃家。
饶是萧约好修养,此时?也被气得浑身发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郡王究竟是为国,还是为自己,你当比我清楚。”好不容易平息了?心头的火,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
固然她是梁国皇室,可如今见到同宗子弟不肖如此,梁国国祚断绝真是天命使然。
“先帝诸子,如今唯有郡王一脉尚存,”在近侍看来,萧约只不过?是嫁出去的宗室女,也不是他主人,说话一直都不甚客气,“郡主若是真心念着先帝与?先皇后的好,就应当帮一帮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