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找了,找了会看星象的呕,”高琮说完,便朝一旁干呕,娄宽压着好性子,忍受着他。
“然后呢!”
“荧惑、荧惑守心,乃帝崩之兆。”高琮笑嘻嘻地解释到,“高瑛她,没、没几天可?活了。”
......
就这?
娄宽都差点被气笑了,敢情闹半天,就是一方士胡言乱语,这小?子就真信了那星象?
“行、行,”娄宽指着高琮,唾骂道?,“王爷!清河王!您就好好呆在这洛阳城,可?千万别?到时候哭着求着喊陛下?饶命!”
都是些该死的事情,如今临了头,高琮烂泥扶不上墙,娄宽咬咬牙,忿然离去。
洛阳是呆不了了,还能去哪呢......
娄宽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地方,但?都被他否了。
蓦然,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这天下?也确有他能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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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个地方......未必能够收留他。
罢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娄宽一咬牙,忿然斜了一眼?高琮。
这般蠢笨如猪的人物,还是让他呆在洛阳,被高瑛生?吞活剥了得了!
娄宽瞅了眼?天色,在清河王府中大剌剌地拿了个包袱,装了些金银细软,又牵了两匹马,朝着城外?装作是去郊外?别?业有事情,甫一出城,就寻了个小?树林换上身衣裳,沿着羊肠小?路疾驰而去。
绣着五彩凤凰的鼓面被士卒敲响,宵禁伊始。
裴敛之自打在益州闹了个失职就被拘在家中,现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身穿黑甲的禁军呼啦啦举着火把涌入城坊,将清河王府、杨府、娄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朔风刮拂,飞舞着的火星子在火把上空飘扬。
“洛阳声势这般大,阿瑛,可?要?盯紧点地方。”
高瑛几乎是下?定决心后立马将裴敛之召入宫中,让他带着人直接将这三家给围了。
“这三人,不能用同一个罪名。”萧约抚着她肩头,替她出谋划策。
诚然这仨府中勾连着的事情几乎都指向了这一件,但?不能用这一件事情将这三家给一棒子打倒。
“那娄宽心思脏的很,”高瑛冷冷地说道?。
无怪乎她会将娄宽给点了出来,一月前的凉风殿宴饮,谢逸向萧约献赋。
高瑛一开始还短暂地吃了味,可?越听?越发现,这谢逸是个活络的人。他的文赋故意用的典是谢胥爱用的,好叫幕后之人能在这上面造势。
但?如果将这篇文依照一句一行抄录在纸上,便会发现其中暗藏着谢逸真实?想表达的话:主使他出现在萧约面前的人,是娄宽。
而在江柳的奏报中,暗中收敛了斛律宣当年勾结陈国的人,在并州倒卖粮食的最主要?的人,也是娄宽!
他是于公于私,千刀万剐,万死不足以抵罪!
高瑛气得脑仁子生?疼。
“那清河王......”
“谋反!罪不容诛!”高瑛亦没有什么犹豫。
这个弟弟若只是行事荒诞不经,整日饮酒作乐,不捅什么大篓子,高瑛是不打算动他的,毕竟谌儿是他的亲女儿。
没必要?为自己的日后埋下?继承人的隐患。
可?是私自招揽方士,观天象,这是他能做,他配做的事情吗?
萧约顺了顺她披散下?来的发丝,她隐隐有些担心谌儿高瑛固然不会因此撤换掉她这个继承人,可?心中的疙瘩是一直存在的,待到往后,谌儿年岁再大一些,高瑛真的不会忌惮猜疑吗?
一个处处被忌惮猜疑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