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行好事,莫要问前程。”萧约劝导道,“且将国内安定?,四海承平,到时?候再议,也?不迟。”
“嗯。”
她知道萧约说?的在理,当务之急确实不是立后一事,是她焦躁了。
“并?州那处......柳儿的事情,怎么样了。”萧约踟蹰着提出这件当真算是大事的事情来。
“柳儿......你倒是喊她喊得亲昵,”高瑛酸溜溜地?来了一句,“她还未离洛阳。”
这点称呼的飞醋也?要吃?
萧约牵住她,以示安抚,“莫不是洛阳有了线索?”
“谁知道呢......”高瑛长叹了一口气,殿外骄阳似火,将外间地?面照得泛白,“天气渐渐热了,那些沉寂在地?里十几年的蝉也?该出来叫嚷了。”
天道周星,物极必反。
许是今年的夏来得太急,连带着今年的大雨也?下?得比往年急切,乌云密布,风卷云号。
在高瑛等待着江柳并?州来的消息时?,大理寺的另一份奏报先一步入了她的眼帘。
此前那个身上印有斛律宣亲信纹样的男尸,是被周边一路过的猎户,见钱眼开?,从而杀害的。
这猎户杀了人,抛尸拿钱,案子到这里也?该结了。
当年斛律宣势力树大根深,遍布朝野,有一两个漏网之鱼照理说?情有可原,该查则查,该追责追责。
但当从猎户家中搜出一大袋子金条时?,这起案件的性?质则在往更严肃的方向上一去不返。
大理寺和刑部为此愁白了头,这个曾经的斛律宣亲信,是从哪得来的一大袋子金条的?他?勾结了谁?目的何在?
那猎户招供说?这被杀的人不像是北边的,口音倒像是陈国那边的,猎户见他?行色匆忙,又黄昏赶路,天太黑摔了一跤,将袋子里的黄金不小?心?摔了出来,他?才动的杀心?。
如果真的是从陈国那边逃过来的倒是好说?了。
但随即有人指认出,这人是娄宽家曾经的小?厮,这桩简简单单的杀人案就彻底不能?被忽视了。
娄宽言辞恳切,一口咬死不知道他?曾是斛律宣的人,并?且声称自己半年前就将人逐出府中,这些事情都是府中管事失察,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高瑛不想牵连甚广,亦不想打草惊蛇,不痛不痒给了个削去职位,归家反省的处罚。
......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清河王府内,娄宽愤愤地?将酒杯内一饮而尽,狠狠地?砸在桌案上,“就该直接同那高冲带来的人交锋,扶你上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高琮将身旁的美女姬妾搂紧,“其实本王真的不是很在乎那大位,无非就是宫殿大些、华丽些。”
“你不在乎,可不代表别人不在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娄家到了娄宽这一代,已经有些没落的态势了,高瑛不肯娶旁人,后宫巩固地?位的这一条路就断了,前朝除了娄宽,再找不出第二个高官显职。
同理的还有杨家,杨盘的子侄辈也?不怎么争气,却想延续家族的显赫,妄图比肩昔年晋朝的王、谢。
娄宽眼神阴翳,“要是......要是能?毁了萧夫人就好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觉得可行!
萧约现在还会去太学授课,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而且以高瑛对她的重视,说?不定?还能?将她挫伤得毫无斗志。
“你想干什?么?”高琮隐隐嗅到自己这位表兄内里的癫狂,提醒道,“现在那萧夫人身边是里三层外三层,到时?候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