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羽。
“喝水。”裴兆给宋意生递过去一瓶矿泉水,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对方的手背,“二层湿度大,对气管不好。”
宋意生接过水,喉结动了动:“谢谢。”
他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设计方案......”
“很好。”裴兆打断他,“就按这个来。”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沉默。远处塔吊的探照灯扫过来,在裴兆眼底投下一瞬的光亮,又迅速隐入黑暗。
“晚上有暴雨。”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别四处乱跑。”
宋意生攥着水瓶的手顿了顿,温热的瓶身贴在掌心,灼得他心口发烫。
大雨、雷暴、水幕。
三年前被暴雨困在郊外的记忆呼啸而来。
当浑身湿透的裴兆在那个雨夜找到他时,他正蜷缩在废弃岗亭的角落发抖,裴兆用身体烘着他冰凉的指尖,把带着体温的外套裹上来:“不要命了?!”
“......”
“你别吓我......”话音被雷声吞没,只剩灼热的掌心贴着后颈,像是要烙进骨血的印记。
宋意生攥着水瓶点头,走出两步才感觉程岸鬼鬼祟祟地凑上来。
他意有所指地用肩膀撞了撞,接着调侃道:“裴老板看你的眼神......”
他夸张地搓了搓手臂:“跟我家狗看见肉骨头似的。”
“你实话告诉兄弟,你俩怎么回事儿,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吗?
宋意生望着远处的残阳,和那片橙红的天幕,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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