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骗我吗?我的皇位分明就是你用自己换来的!”
她心知今日若是说不醒师父,她还不知要为她做到何种地步,刻意放冷了声线:“我视师父为母,师父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的吗?你这样哪配做母亲?”
沈明夷心脏骤然一缩,哪还顾得上什么衣冠不整,走到门边扶住了顾清嘉,像是害怕她下一秒就会倒地。
她失去了孩子,将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了萧今越身上,如何受得了他这番话?
他看向萧今越,眸底隐透着冰冷:“陛下说视她为母,可除了用言语伤她的心,还能做什么?如果臣真要强要她,陛下拦得住吗?”
顾清嘉被他攥住了腰肢,身形一软,险些倒在他怀里。
她眉心轻蹙,沈明夷是疯了不成?
阿越刚登基,尚且年幼,又是那样坐上的皇位,还未彻底掌握实权,但实情如此,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真是一点长远都不顾,比她这个命不久矣的还放肆。
萧今越见顾清嘉身形瘫软脱力,隐约意识到自己的话对她的刺激比预想中要重无数倍,却不明就里。
她沉冷的眸光落在沈明夷身上,她不会一直都像现在这般无力,终有一日,她要杀尽欺辱过师父的人。
她要是还要作践自己,她就把她关起来,让她只能做她的母亲。
萧今越走后,顾景和回来了,恰巧撞见沈明夷,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他看见顾清嘉用每回捅自己的刀捅了别人,更是疯了一般。
顾清嘉心道可惜上回没把他杀了,遣人去襄助沈明夷,想试试这次能不能成功,自己则偷偷溜出府,打算去裴府找师父,他可是说好要在清醒时还她的,她刚被亲,如今难受得很。
路上,马车路过一间成衣铺子,她掀帘望去,被吸引了视线,命车夫停车。
上头挂着的那件衣裳怎么那么眼熟?那不是师父给她做的吗?
“新裁成衣,顾太傅同款,快来瞧嘞!”掌柜吆喝道。
不少人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顾清嘉连忙将帘子往下放了放,只留出一道缝隙。
自从她恢复了女儿身,许是因为没了男女大防,京城的姑娘们见了她更是两眼发光,自从上次一不小心被不知谁掷的果子砸了脑门,她如今马车上都不敢带侯府的标识。
却有一人先所有人一步走进店里,将一个包袱放在了桌上,道:“这次有多少件。”
掌柜忙招呼伙计:“贵客来了,快看茶。”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有个姑娘道:“你主子是哪家的小姐?也忒霸道,我们也想穿顾太傅的同款,只这家店里做得最像,她每回都包圆,我们穿什么?”
其余人也附和起来。
那人冷冰冰的有些木讷,也不说话,见掌柜收了包袱里的银两,抱起一箱衣裳转身就走。
掌柜心道他也不想,奈何他给的太多了,而且他也发现,越是难买,越是买不到,店里围的人就越多,也越积极。
虽然买不着同款,但来都来了,总会挑几件别的。
他对周围的人道:“大家下次早些来,上回周姑娘不就在他之前抢了几件吗?”
周姑娘恰好在,无语道:“别提了,也不知那人的主子是谁,还专门寻到我想出高价买走。我问他,他主子已有了那么多件,何必一件都不给别人留,这又不是救命的仙丹。没想到他居然点头了,怕不是这里有问题。”
她指了指脑子。
顾清嘉眸光微凝,对车夫道:“跟上方才那个人。”
马车跟着那人一路驶至郊外,到了一处偏僻的别院,她还没下车,立时有一队人围拢了上来。
她掀起车幔,那些人瞧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