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还不放心,可以把你用来控制沈明夷的毒药喂给我。以后我只能听你的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顾清嘉想不明白,他为何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将自己的生死都交由她掌控。
她垂下眼睫,轻声道:“如果师父知道我会让你死,你还会在我睡着时对我做出那种事吗?”
裴玄衍眸光落在她的面容上,柔和了一瞬,低声道:“我会。”
顾清嘉拢在袖中的指节微微收紧,是啊,他会。
他明明知道一旦她发现真相,不再给他熬补药,他就会死,但他还是那样做了。
他甚至没有让她知道这事关他的生死,天平的一端是他的性命,另一端居然是某天她的心情。
她挣脱他的怀抱,抬眼看向他,眸中的情绪复杂至极,道:“师父,在今日之前,我一直以为顾景和才是最疯的疯子。”
裴玄衍轻叹了一声,道:“师父不像你想的那样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是当时,我大抵会求你让我多活一段时日。”
顾清嘉缓缓阖眸,不知是因为和他做师徒太久,彼此之间有了难言的默契和感应,还是因为和疯子接触多了,她竟能隐约感知到他的想法。
“师父究竟是不想死,还是害怕自己死了,没人帮我纾解药性?”
裴玄衍眸光一顿。
“为什么?”顾清嘉睁开眼,却没有看向他,眼睫低垂着,“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裴玄衍闭了闭眼,道:“因为亏欠。”
徒儿抱着云团时,总说爱是常觉亏欠。
可他对她的爱本身就是一种亏欠,是他用不伦的妄念折辱她,用肮脏的情欲玷污她,一世不够,竟要生生世世折磨她。
顾清嘉微微一怔,道:“此事结束,师父再还我几次,我就暂且不记仇了。”
她顿了顿,眼眸微眯,又道:“我要你在清醒时还我。”
清醒时被自己的弟子折辱,那刺激是成倍的,希望他届时能承受得住吧。
“好。”裴玄衍缓声道,没有问如何还她,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
顾清嘉环抱住了他,抬头在他的下颌上吻了吻。
先收点儿利息。
清冽的气息萦绕鼻尖,她想起了她被他……脸颊上泛起一抹绯红。
和自己的师父做那种事,她也觉得刺激,不过是另一种刺激。
裴玄衍身躯微微一僵,掩去眸底的晦暗和隐痛,制住了她的动作,哑声道:“鹤卿,别这样。”
顾清嘉唇角微勾,她就喜欢他这副不愿意的模样。
她将头埋在他怀里,像拨弄琴弦一样拨他的手指,明知他无法忍受和弟子……更是因为药物才会任她摆布,但还是道:“师父真的不愿意吗?可你在榻上都快把我折腾坏了。我实在受不住了,求你停下,你像是没听见一样,我哭得厉害,你反倒更……”
她伸手按向他。
裴玄衍呼吸陡然急促,攥住了她的手,眸底的暗色令人心惊,他垂眸掩去,见她正神情平静地望着他,一副对这种近乎凌虐的情事司空见惯的模样,心下一恸,低哑道:“你这是在剜我的心。”
顾清嘉眸光沉静,心道觉得剜心就对了,她可是他好不容易找来的报应。
裴玄衍心下愈痛,将她搂在怀里,修长的手覆上她单薄的脊背,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了她。
徒儿活了两世,却从未被温柔地对待过,在她看来,痛是正常的,流血也是正常的,而她痛到了极致,却还得强忍着不能哭,因为她的眼泪不能换来怜惜,反倒会激发欺辱她的人的□□。
对情事的恐惧早已刻进了她的骨子里,稍一触碰,她便怕得发抖。
“我会帮你,别